秋茗委屈地红了双眼，她小声辩解，“娘娘，奴婢也是真心想要陪在您身边的。”
“只是不想以奴婢的身份。”文卿打断她的话。
秋茗脑袋垂得更低了。
文卿手掌贴在小腹上提醒自己不能生气。
“起来吧。”
秋茗一听这话抬起头，面露欣喜。
“娘娘您原谅我了？”
“你既然已经做了选择，以后就无需再来见我了。”
秋茗脸色顿时煞白。
“你既知道本宫不待见你便不要再来本宫眼前晃，莫要扰了本宫和腹中孩儿的清净。”
秋茗死死地咬着下唇。
“是。”
她缓慢地起身站在一旁，可看到看好戏的戚月时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
“娘娘，不管您如何讨厌我，我还是想说您眼前的这个嫦嫔也不是什么好人，您千万不要轻信她！”
“要不是她从中挑拨，我们的主仆情分也不会变得如此生疏！”
文卿淡漠地看着她。
“变成现在这样难道不是你自己的选择？”
戚月也叹了声，“本来还以为你针对我是为了娘娘着想，这才一忍再忍，没想到你是为了自己啊。”
“娘娘，你这么好的人，真不知道她怎么忍心背叛你的。”
“戚月！你还在挑拨离间！”
秋茗忍不住想动手，可手臂才刚抬起来就被文卿喝住了。
“你胆敢在本宫面前动手！”
秋茗瞳孔一缩缓慢地放下了手。
从前她都是替娘娘出头动手的，娘娘从不会当着别人的时候斥责她，最多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让她以后别再这么冲动。
现在娘娘却帮着外人训斥她。
都是戚月挑拨离间！
“你与嫦嫔同为嫔位，你还没资格对她动手。”
秋茗指尖陷进掌心，带来阵阵钻心的疼。
“娘娘，说到底还是我同您更亲近，即便是我获得了皇上的宠爱我也不会对您造成任何威胁。”
“娘娘，我得到皇上宠爱总比她得到宠爱要好得多啊！”
“你给本宫出去！”文卿气得声音都在抖。
她根本就没觉得自己有任何不对。
她还在为自己辩解。
什么关系好，关系好却背叛她这才是最伤人的。
秋茗还想说什么，但见她脸色这么难看只能行礼离开。
离开之前她凉凉地剐了戚月一眼。
秋茗走出房间迎面就撞上了回来的平雁和纸棠。
秋茗才扬起笑脸，下一秒就消失了个干净。
她们两人对着她行了标准的礼，一句“见过蓉嫔娘娘”说得阴阳怪气，咬字很重。
秋茗有些尴尬。
“我们都是姐妹，你们不用这么说话。”
“我们只是小小的奴婢，可不敢跟蓉嫔做姐妹。”
平雁说这话的时候盯着秋茗，意有所指。
秋茗想到以前皇后娘娘总是把她当半个姐妹对待的事情脸色格外难看。
“你们，你们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就算我现在成为了蓉嫔我也不会对娘娘不利的，我永远都会站在娘娘这边的。”
“你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
“你分明知道娘娘有多喜欢皇上，你抢走了皇上还说什么永远会站在娘娘这一边，你不觉得自己的话自相矛盾吗？秋茗，我原以为你只是仗着娘娘的宠爱自视甚高了一些，没想到你居然背叛娘娘！”
秋茗咬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