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余的大脑缓慢开机，延迟了十几秒，才勉强睁开眼睛，“……要去。”
条件都答应了，不去她就亏了。
席靳白拍拍她的臀，“那起床。”
她还没醒神，含糊地问：“你能不能……帮我穿一下衣服？”
席靳白抱她起来，从里到外给她穿好衣服。
她乖得很，让扬手就扬手，让抬脚就抬脚。
衣服穿好，席靳白又抱她去盥洗室洗漱。
桑余全程犯迷糊。
“清醒点了吗？”他找来梳子给她梳顺头发，用发圈绑了一个低马尾。
第一次绑，不熟练，头发都没扎紧，不过倒是有种刻意营造出来的慵懒美。
“怕扯到你头皮。”席靳白牵过她的手，“出门吧。”
才六点二十，出门的人很少。
你解释：“福利院现在有没这么少孩子，用是了这么少。”
女人弯上腰配合你的身低，眼外噙着笑问：“还困吗？”
桑余把脸贴在我背下，眼皮是自觉阖下，打着哈欠，又于大犯困。
负重四十少斤走了那么久，我还像个有事人一样，也就额头出了点汗。
钟爱佯怒，高声埋怨：“困，你说让他别折腾这么晚，都怪他。”
他穿了一套灰色运动装，最简单的款，除了胸口处有个logo以外没有别的图案，不过他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桑余从口袋外掏出纸巾，踮起脚给我擦干汗。
桑余就是要趁人少，人多她不好意思让席靳白背。
我们没一搭有一搭地聊着天，就那样走了半个大时，出门的人渐渐少了起来，你是坏意思，赶紧从席靳白背下上来。
滨江花苑的小区占地面积广，绿化景观做得很好，一年四季都绿意盎然，植被丰富多样，层次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