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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40)(1 / 2)

在短视频和微信群里发抓兔子的视频,引来无数城里人过来打卡拍视频。

有的要求吃饭,有的要求住宿。

条件所限,不得不驱车到镇上吃饭住宿。

“你这个老房子翻新重盖一下,吃饭住宿不就有了吗。”第一次来抓兔子的那个向曾卫国打招呼的人,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向曾卫国建议,“

小琴一直想翻修房子,两边的不翻修也只能修修补补。老房子翻新重建,必须统一规划统一建。

七间房子,小琴、小明、小兵各一间,三叔有两间,老爸一间。

中间有一个堂间是公用的。

曾卫国想把三叔的买下来,于是便找三婶商量。

“老房子也不值钱,你拿去好了,”三婶说,“反正我们是不会回去住的。”

“亲兄弟,明算账,还是算清楚好。”曾卫国说。

“你这样说……”三婶有点为难,“那你看着给呗。”

“五万行吗?”曾卫国试探地问。

“那值五万啊!”三婶说,“要不就两万吧。说实在的,我们也不缺钱。”

“五万要的。”曾卫国说,“房子翻新好了,你们要住就过来住,我也只是暂时住,以后还是曾家后代的。”

“说的是说的是。”三婶说,“就按你说的办。”

叫律师写了契约书,到公证处做了公证:产权归曾卫国,三叔家人以及后代有居住权。

小兵城里买了房子,不打算回来住,也把房子卖给了曾卫国。

但是在办理翻新重建手续的时候还是遇到了麻烦,老房子宅基地不能买卖。还是得原房子主人提出申请,房产还是要登记在原房子主人的名下。

曾卫国只好拿着买卖契约和公证处的公证做为房产持有人的凭据。

申请的理由到是政府眼下大力支持和扶持的项目:民宿。

翻新重建手续很快就办下来了。

城里正在大片的老区改造,旧建筑市场上的建筑材料很便宜,省下了很多钱,三十万内就把房子建起来了。

小军在城里干过泥水匠,翻修房子的事就以小军为主。请三个懂建筑的堂兄弟帮忙。二叔偶尔打打下手,柱子管饭,小明负责运砖。在浇灌水泥顶的时候请了专业的施工队。

“兔子把王二叔家的地瓜秧吃了,”快到中午的时候二叔从菜园子回来对曾卫国说,“今天跑来和我说。”

“他家里地在哪?”曾卫国问。

“在林地边上,和咱们家连着的。”

“我想去看看。”

“我陪你一块去吧。

在林地边上搭着一个小窝棚,里面定时添水添饲料,还挂了一块盐砖。兔子不断繁殖,领地扩大到了林地边上,有的在附近打洞安了家。

在二叔家的地什么都没有种,兔子在上面肆意横行,杂草都啃光了,而紧挨着的王二叔家的地瓜地,地瓜秧被吃的惨不忍睹。

“叔,您和他说一下,值多少钱咱们赔给人家。”曾卫国说,“是咱们不对。”

“这也不是办法,”二叔着急的说,“这兔子到处祸害,咱们也赔不起啊!”

“是头疼,扎篱笆也不是个事。”

“我看非扎不可,这兔子繁殖太快了,祸害人家的粮食,咱们赔不起。”

“扎篱笆成本太高。以后规模大了,把周围的山、地都租下来。叫周围的乡亲也有一定的收入。”

“想法是不错。不知道能不能赚到钱。”

“赚钱是肯定的。兔子放山里头不需要什么成本。咱们把销路打开就好。”

“好。听你的。”

“去的时候拿只卤兔过去,叫王二叔也尝尝。”曾卫国嘱咐道。

小军电话打进来,“哥!出事了。”小军带着哭腔说,“小明被车撞了。你快来吧!”

“在哪?”

“村口。”

曾卫国叫柱子开车。小琴小梅二叔也跟着。到了村口,在公路拐向村路的路边,围着好多人。人群见曾卫国和二叔过来,让开了一条路。小军开点电动三轮车翻在路边,砖头散了一地。一辆黑色宝马车的车头顶在电动三轮车的驾驶座位上,保险杠凹陷进去,发动机盖翘起来。地下好大一滩发暗的血迹……两位穿着制服的交通警察正在用尺子量着距离,在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一个交通警察在拍照。

“人被救护车拉走了,”一位大叔说,“怕不行了,流了好多血。”

“人怎么样了?”曾卫国上前拉住拿着小本子的警察,“没事吧?”

“你是……”

“我是他哥,”曾卫国拉了一下二叔,“这是他爸。”

“人在镇医院,”警察在小本子上写了电话号码,撕下来给曾卫国“明天联系我。具体情况我们在调查。你们先去看看人吧。”

镇医院急诊室的一张木板床上,小明躺在床上,一条白被单盖住了整个人。小军哭丧着脸守在边上。

曾卫国看到小军,“人怎么样了?”没等回答就明白了,“怎么会这样?”

“我们在村口公路由右向左转,”小军哽咽着说道,“对面的宝马速度很快,也向左转,直接把我们撞翻了。就是他!就是他开的车。”

小军指着一个头缠着绷带跟在警察后面走到四十多岁的男人。

曾卫国串过去挥拳打在那男人头上。男人踉跄一下倒在地上。

“你不要乱来!”警察指着曾卫国吼道。

另外一个警察从后面抱住曾卫国,“你打人是犯法的。”警察说,“我们回把事情调查清楚的。你不要冲动。”

“我要叫他偿命!”曾卫国吼道。

警察把司机拉走了。抱着曾卫国的警察松了手,“你这样冲动于事无补。你动动脑子吧!”

警察指着曾卫国的脑门子说完走了。

“遗体要移到殡仪馆,”一个年轻的护士走过来,“家属赶紧告个别吧。”

曾卫国掀开被单,小明脸色苍白,嘴和鼻子挂着凝固了的血渍。

“小梅!小梅!”

曾卫国被身后的惊呼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小梅滩倒在地。

护士和小琴搀扶着小梅走出急诊室。

“柱子,你去接二婶过来。”曾卫国对柱子说,“叫二婶见一下吧。”

曾卫国到护士那拿来一把酒精棉球,小心翼翼地擦掉小明脸上的血迹。

“都怪我。”曾卫国嘟囔道,“是我害了你。”

“我可怜的孩子啊!”二婶过来了,直接扑到小明身上,“你命好苦啊!妈对不起你啊!”

二叔和小军把二婶拉起来。

“怎么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殡仪馆的车来了。把小明拉走了。

“小明啊!”二婶声嘶力竭地喊,“你别走啊!”

曾卫国叫柱子先送二叔二婶小军回去。他自己去看小梅。

小梅躺在门诊观察室的床上,手臂上吊着盐水。看见曾卫国,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哥……”

“别难过。”曾卫国安慰道,“想开点。身体要紧。”

急诊室的医生走过来,把曾卫国叫到走廊上,小声说,“她怀着孕,不要受刺激。否则容易流产的。”

第二天,曾卫国和小军、柱子去交警大队处理此次交通事故。

对方是肇事司机和妻子,后面还跟着一个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