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魏良卿并不奇怪,甚至觉得这没什么不对的,这样的事情要是敢发生在别人身上,那他也会是这种态度的:毕竟行刺天子,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赶了这么久的路,为何不去休息?”
朱由校负手而立,俯瞰看跪地的魏良卿道。
“臣不累。”
魏良卿声音沙哑道:“请陛下相信,臣的叔父断不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就为了给说这些,你便一直跪看?”
朱由校双眼微咪道。
“臣是心甘情愿的。”
魏良卿首道:“若是陛下不相信臣的话,那么臣愿意一路都跪着请谏。”
也算魏忠贤没有白疼爱。
听到此言的朱由校,心底难免生出些晞嘘。
熟悉史料的朱由校,知道魏良卿是个怎样的人,要能力吧没有多少,论心胸吧也不算大,如果不是魏忠贤在宫里得了势,那魏良卿就是肃宁一籍籍无名之辈。
不过就因为魏忠贤的得势,使得魏良卿,使得魏家全族都跟着改变了命运,这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而让朱由校记忆最深刻的,莫过十在原有时间线上,宗祯帝得极登基后,要清算阉党以掌权,随着魏忠贤的身死,魏良卿也被抓了。
“吾生长由舍,得负粘足矣,荷知富贵??今自称功,明日颂德,功德巍魏,自当封拜,吾不合为侄,遂以袍册加身,是称功颂德者,以富贵逼我,我何罪也。”
就魏良卿临死前讲的这番话,让朱由校知道此人本性不坏,但是骤然间富责加身,身边聚了很多想通过他来向魏思贤表思心的人,使得其渐渐迷失了自已,甚至也不难看出魏良卿藏在最深处的那丝自卑“想对联言明魏伴伴的忠诚,对朕没有二心,这种行为无疑是最无能的表现。”
想到这些的朱由校,俯瞰看魏良卿说道。
“你要真想向朕表明,你家叔父从没有过这些想法,那就用自已的行动来证明,而不是跪在这里。”
“臣遵旨!”
魏良卿当即即首拜道。
魏忠贤还不能死,在自己身边不能没有恶犬!这是朱由校从一开始就明确的。
魏忠贤是坏,是干了不少恶事,但是比魏忠贤坏的,比魏忠贤恶的,在眼下的天明朝还少吗??不少!!有些事情可以靠股栋梁去办,例如镇压建虏叛乱,例如镇压土司叛乱,例如推动维新变法,例如明确赈灾实务....以上这些,没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自身没有一定的能力,那是无法办到的。
但是在阳光撒照的地方,必然也存在看黑暗。
黑暗下滋生的腌事,就需要有专门的人去办。
而魏忠贤无疑是极佳的人选,是专门去干脏活累活的人,只要魏忠贤的忠心没有变质,那么朱由校不介意重用。
这世间不是非黑即白的,更多的却是灰色地带!!!很多事情不是靠常规手段就能悉数解决的,“下去休息吧。”
朱由校摆摆手道:“等伤养好了,就到御前来带刀值守。”
一言激起千层浪。
在御前站看的卢九德,特别是那些个带力侍卫,无不是流露出惊谣的神情,这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的。
“臣遵旨!!”
欣喜若狂的魏良卿,忙叩首领旨道。
天子充他在御前带刀值守,或许这不足以洗脱自家叔父的嫌疑,但是最起码一切都还有希望。
只要查明了真相,那危机就解除了!!魏良卿不是一个上进的人,他觉得他在京的生活很好,但是他也清楚,他拥有的这一切,都是源自于他的叔父。
如果魏忠贤失去了天子的信任,那么在内廷倒台就转瞬即逝:而一旦这样的话,那他魏良卿的下场也好不了。
这人啊,不管是做任何事情,都或多或少的夹杂着私心,若人人都没有私心,那人人都成圣人了,只是在这片土地上,怎么可能会容下这么多的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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