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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诸王态度(1 / 2)

十月的风已经微寒,尤其是在这水汽十足的江南,更是在寒冷中带着丝丝潮意。

走在武英宫城的广场上,朱元璋脚步还算稳健,身后的李景隆则是落后他一个身位,隔着半步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平倭的事情你稍微上些心,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提。”

朱元璋边走边说,顺带又道:“本想让你坐镇云南,但你也知道,你若是离得太远,西北我便不太放心。”

“允恭虽然也常年在北边备边,但终究不如你周到。”

“这次也好,让他出镇一下云南,学得几年经验再回来,想来会沉稳不少。”

他与李景隆的话,与自家孙儿没有什么区别,可见他是真的把李景隆当成自己的孙子。

对于他的信任,李景隆也从没有辜负,不管是讨伐纳哈出,还是出镇西北备边,他每项事情都完成的很好。

正因如此,朱元璋也常常派发更多更重要的事情给他做,而徐辉祖则是像一个副手一般辅佐他。

如今徐辉祖出镇云南,节制云南十余万大军,朱元璋担心李景隆会有别的心思,所以才特意向他解释,安慰起了他。

不过对此,李景隆却并不在意:“允恭去云南,想来陛下也是顶着很大压力才做的决定。”

“何况平倭这件事就足够臣忙碌了,怎么还会想着去出镇云南呢?”

李景隆看的很开,毕竟如今的他已经位极人臣,即便获得再大的功劳也没有太大作用。

对于他的想法,朱元璋时不时会感到很高兴,或许是因为想到了当年的朱文正。

如果当年的他能及时向自家那个侄子解释,安慰他一些,或许自家那个侄子就不会壮年猝世了。

朱元璋想起了自己记忆中的那道身影,但那身影却渐渐地与另一人融合,最后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却是朱高煦的面孔。

“你觉得他如何……”

朱元璋将脑中的画面驱散,站在原地背对李景隆,向他询问了起来。

李景隆没有反问是谁,因为他比谁都知道,朱元璋现在最想问的人是谁。

一时间,他脑海中出现了朱高煦的面孔。

对于这个他只见过两次面的少年人,李景隆不知道该如何具体评价,但为了满足朱元璋,他还是给出了一个大致不差的回答:“臣有些看不透他。”

“看不透……”朱元璋沉吟,随后身体又动了起来,往前行走的同时又道:“你不是

他搬出了徐辉祖和郭英,这让李景隆安心不少。

只是不等他安心,朱元璋却又带着一丝感叹道:“只是我不知道,你们是真的看不透,还是看透了不敢和我说……”

他如此说,可李景隆却全无任何反应,反而对朱元璋道:“其实……那位如何,您比我们都能看清,您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李景隆的话说完,朱元璋陷入了沉默。

是啊,要说这个世道谁看人最准,他朱元璋认

可是……

朱元璋不再去想关于朱高煦的事情,这刻意的回避便足以说明许多。

他没有再与李景隆讨论其它话题,而是在武英广场上绕了一圈后重新返回了武英殿。

在朱元璋进殿后,李景隆对着他的背影作揖再三,转身离开了这大明的最高权力中心。

有所感应的朱元璋侧过身往后看,只看到了李景隆渐行远去的背影。

看到这背影的时候,朱元璋还是想到了朱高煦,或许他身边的人越是与他相隔距离,他便越想与他没有距离感的朱高煦。

饶是身为皇帝,可细细说来,他也不过是一个老人罢了。

“我家那几个娃娃,估计也应该得到消息了……”

朱元璋的眼神浑浊了几分,转过身往偏殿走去,嘴里不停呢喃着。

与他猜想的差不多,近来江南的消息,确实在一条条的送往北方的诸藩手上。

对于非嫡子的藩王们,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安分守己,听从朝廷的命令。

可对于手握重兵,位置险要的嫡亲藩王们,他们的心思可就活跃了……

“殿下,南京送来了消息,您恐怕得看看。”

北风刺骨,当一名身着长史服饰的文官走入一处树林中,他便寻着一团色彩斑斓的人群走去,将手中信件递给了一名正在对着树木研究的三旬男子。

面对长史递来的信件,男子并没有立马接过,而是在观察眼前的这棵树木。

长史见状好奇看去,这才发现这是一棵石榴树。

在他打量之际,那三旬男子也与旁边的几名文人交谈道:“这棵石榴树今年结了四十六斤果子,比其它石榴树要多七八斤,你们可以看看它,最好能弄明白它为什么能结这么多石榴。”

“是……”四周文人听完男子的话后作揖应下,紧接着上前开始研究这石榴树。

那长史还没反应过来,男子便接过了他手中的信封,将其打开后一目十行的阅览起来。

当他看到《削藩论》、《平倭论》、《钱钞法》等一篇篇文章及其内容的时候,他当即就皱起了眉头,尤其是看到最后这些文章的主人名字时,他的眉头几乎形成了一个川字。

在信的末尾,秦晋燕三府嫡长入武英殿理政,以及江南苏松二府以钞抵税的事情也被一应写上。

不过在这里的内容中,苏松二府以钞抵税却成为了东宫太孙朱允炆的功绩,而朱高煦却是因为傅友德的事情顶撞了皇帝,被下旨禁足,眼下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瞧到这里,这信中内容已经被男子看完,而他也在看完后将书信递给了长史,背负双手在光秃秃的果树林中穿梭时说道:

“高煦这孩子我之前见过,只是他以前喜欢舞刀弄枪,策马惹事,如今居然写出这一篇篇文章,你确定这不是我四哥让人代笔的?”

“回殿下,绝无可能……”长史已经看过了信中内容,摇头否决道:

“那燕府的二殿下不仅通过了魏国公和曹国公的考验,还在老国公和颖国公那学习了好几个月,老国公都对他称赞有加。”

“老国公?”听到自家长史的话,男子愣了愣。

他可是清楚得很,自己岳丈可不是谁都能看上,如果朱高煦是请人代笔,亦或者毫无本领,那自家岳丈是不会夸奖对方的。

说到这里,男子的身份也十分明显了。

作为马皇后的

他本就对医学十分感兴趣,尤其是因为争储想法而被移藩云南后,他更是亲身看到了许多民生疾苦的画面。

正因如此,在两年前获得准许返回开封后,他便让人在府中弄出了许多种植作物的院子。

他号召许多懂得农学的文人,与他们一同研究院子中的植作物。

至眼下,他们已经在历代本草书籍中找到了尚存的138种作物,并记录保存了新增的156种新作物,而且这个数目还在不断地变多。

朱橚研究寻找那么多作物,为的就是想让百姓在灾荒年间知道什么野生的作物可以充饥,知道什么样的作物可以饱腹。

至于南京城的事情,他虽然还有想法,可他知道只要自家父亲还在世一日,他的想法就一日不可暴露,故而伪装起来。

当然,他之所以会认为自己能登上储君位置,全赖他那三代子弟中最受宠的儿子。

只是可惜,瞧眼下这模样,恐怕自己父亲早就将心思转移到了朱高煦身上,至于自家儿子……

朱橚看向长史,语气平淡的询问道:“世子在学习吗?”

“这……”长史支支吾吾,最后在朱橚的目光下不得已才交代道:“世子和往日一样,召来了一些妓户和乐户,在世子府内谱曲编戏……”

“……”听到自家儿子的所作所为,朱橚额头青筋暴起,可片刻之后他又消了脾气。

对于朱有燉,他确实没有什么资格教育对方,甚至如果不是他讨得了自家父亲欢心,自己恐怕也没有那么快从云南回到开封。

只可惜,他的那份聪明才智自自己回到开封后便消失无存,每日都在世子府里与一群妓女、乐户为伴,还编写了许多曲目和戏剧。

不过对于这些,朱橚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眼下的他也在“不务正业”,倒是不好说朱有燉。

“罢了,随他去吧,反正老爷子还在……”

摇摇头,朱橚将关于朱有燉的事情抛之脑后,继而对长史手中书信评价道:

“高煦露才,不知收敛,恐怕已经被太孙视为眼中钉了,若不是他有看山点矿的本事,恐怕早就被太孙针对了。”

“苏松二府以钞抵税,他没有得到半点功劳,还因为帮颖国公说话而被禁足,这实在是……”

朱橚轻嗤,笑着摇了摇头:“若是四哥知道高煦居然帮了朱棡那厮,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这里,朱橚不禁好奇起了朱棡与朱棣二人得到南边消息时的模样。

也在他联想的同时,在他数百里外的秦王府和晋王府分别得了消息。

“老四的这娃娃倒是吃苦头了……”

西安秦王府内,朱樉将手中的信丢到了一旁的火炉里,嘴里呢喃的同时,手里却拿起了一块烙铁。

此刻的他身处秦王府内的牢房中,而在那昏暗的牢房一角,一个被绑在架子上的番人成为了这监牢里除朱樉及一旁文官外的

那番人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已经被朱樉折磨的不成样子。

在火光的照射下,朱樉将烙铁放入火炉中,脸上有几分残忍。

瞧他这模样,旁边的秦王府长史不忍道:“殿下,这番人来西安十几年了,不知道西边番人部落迁居何处也正常,您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