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候,赵红运才真的怕了——看着地上躺着的李红兵、李红卫,再瞅着贤哥这帮人手里的家伙,他腿都软了,赶紧堆着笑喊:“哥们儿!哥们儿!有话好好说!你们知道我是谁不?”
“别他妈废话!你先看看这事儿咋说!”
赵红运还想装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啥事儿咱不得有个道?你们奔谁来的?差哪儿了?我赵红运在绥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打听打听就知道!我叔是赵童,你们要是动我,我能连根把你们撅了!”
见贤哥这帮人没松口,他又赶紧服软:“我知道,我兄弟把你兄弟打了,可你们也把我俩兄弟干销户了,这事儿咱算扯平行不行?我不追究了,你们咋来的咋回去,以后咱当朋友处!你们要是来绥化有事,尽管找我,我指定帮忙!”
贤哥冷笑一声:“你跟我唠社会嗑?大猛差点让你整死,现在就算抢救过来了,你也必须死!”
“哥们儿!哥们儿你听我说……”赵红运还想挣扎。
“听个屁!”旁边的人直接薅住他的头发,把他往楼下拽。贤哥回头冲老六喊:“老六,把那俩死的也抬下来,别扔屋里!”
俩人把李红兵、李红卫的尸体抱起来往楼下抬,血淌了一走廊。
李强和老五被安排了个“好活儿”——从卫生间拽了两把大拖布,蹲在地上擦走廊的血。
老五一边擦一边嘟囔:“擦这玩意儿有啥用?都黏糊糊的,要不咱再找块布重新擦?”
李强踹了他一脚:“贤哥让你擦你就擦,哪那么多废话!”
等收拾完,几个人把赵红运和两具尸体往车顶一扔,开着车就奔绥化边上的野泡子去了。
到了地方,把人从车顶拽下来——这野泡子周围全是芦苇荡,长得比人还高,这天月亮还挺亮,照得人脸色铁青,透着股子瘆人劲儿。
赵红运一瞅这场景,彻底懵了,腿肚子直转筋,赶紧求饶:“哥们儿!我知道你们是狠手子!我给你们提个人,哈尔滨的焦元南,那是我哥们儿!你们认识不?”
见贤哥没说话,他赶紧又说:“你要是认识焦元南,就给他打个电话!我跟焦元南磕头拜把子哥们,你们要是给元南面子,就别整我!真的,我以后指定报答你们!”
贤哥瞥了他一眼,没搭话——焦元南他确实认识,但大猛的仇不能不报,就算焦元南来了,今天这事儿也得有个了断。
贤哥掏出手机,直接给焦元南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就问:“元南,你在哪儿呢?”
“哎,小贤?咋的了,找我有事儿?”焦元南的声音挺随意。
“我问你,绥化有个叫赵红运的,你认识不?”贤哥开门见山。
“赵红运,我认识!”焦元南立马说,“他叔是绥化那边挺牛的赵童,有点背景。咋了?你问他干啥?”
“你俩关系好?比跟我还好?”贤哥接着问。
“放屁呢这是!”焦元南一下子急了,“我跟他也就脸熟,哪能跟你比?你到底啥意思?直说!”
“我要是把他打死,你不能跟我翻脸吧?”贤哥语气没起伏。
“小贤,你跟我扯啥呢!”焦元南更急了,“你要干他就干,还用问我?你要是不想动手,我现在就过去替你干死他,多大点事儿!”
电话那头的赵红运一听这话,当场就傻了——他以为焦元南能保他,结果人家跟贤哥是过命的交情,还帮着贤哥骂他。
他赶紧喊:“小贤,让我跟元南说两句!我让他知道我是谁!”
贤哥把手机递给他,冷笑着说:“行,让你死个明白。”
赵红运抓过手机就喊:“元南!你知道我叔是赵童吧?你咋能帮他不帮我……”
“去你妈的!”焦元南直接骂了回去,“我告诉你赵红运,你他妈有多大能耐?跟谁呲牙不好,非得跟小贤呲牙?你这是找死!”说完“啪”就挂了电话。
赵红运手里的手机“嚓”地掉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连赵童这么牛逼的后台、焦元南都保不住他,他还有啥指望?只能站在那儿浑身哆嗦,眼泪都快下来了。
可贤哥这帮人哪能给他哭的机会?尤其是李强和老五,早就急得不行了——他俩还等着贤哥帮着平事儿,好借着这机会在榆树立住脚,以后说了算呢,这可是关系到“家里炕头谁是老大”的大事,俩人比谁都上心。
老五拽出五连子,瞪着赵红运骂:“还瞅啥呢?没听元南说吗?你这是找死!”说着“哐哐”就是几枪,赵红运的脑瓜子当场就被打碎了,半拉膀子都被打飞了——这模样,还能活吗?活个鸡巴毛!
贤哥瞅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冲老六摆了摆手:“老六,处理一下子,别留下痕迹。”
“哥,你放心!”老六赶紧应着,跟其他几个人找来了大铁丝、装着石头的大麻袋,把赵红运和李红兵、李红卫的尸体往麻袋里一塞,用铁丝捆得结结实实,找了个野泡子最深的地方,“扑通扑通”全给扔了进去,连个影都没剩。
这边处理完,贤哥没耽误,赶紧往医院赶——他还得给大猛办转院手续,得找个好点的医院,让大猛好好养伤,不能再出啥岔子。
张铁男自始至终都没走——他心里清楚,大猛是为了救他才挨的打,不等到大猛转危为安,他哪儿能放心走?
贤哥瞅着他,开口说:“姐夫,你跟娟姐该回回吧,事儿我们都办完了。”
张铁男这才注意到,李强、老五身上还沾着血,没来得及洗,满脸满身都是,俩人还一脸亢奋地呲牙咧嘴,吓得他心里一哆嗦。
他咽了口唾沫,犹豫着问:“赵红运……他咋样了?”
贤哥语气平淡:“赵红运让我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