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视角(27)(1 / 2)

后来,颂颂回到了我的身边,用她傲娇的方式——苦肉计,滑雪摔伤了脚。我哭笑不得,一边感动她为了我,竟然会用这么幼稚的方式,一边又为她着急担心,这个人…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不爱惜身体。

重逢的第三个月,她在伏见稻荷大社门口,忽然对我说,“阿澈,我们结婚吧。”没有任何预兆,用最平静的语气,只属于Iseylia的方式。

我们立刻回了苏黎世准备结婚手续,又在结婚前一周,有了一个女儿。cece,一只欧洲短毛猫,很可爱很聪明很粘人,是我和颂颂最爱最爱的大女儿。2028年5月5日,我实现了毕生夙愿,和她结婚,第二年3月20号,在我们相遇8周年的日子,我们举办了婚礼。

31岁,我结束了人生中第三届冬奥会,拿到了skicross金牌,skicross接力银牌和Slopestyle银牌,给15年的运动员生涯画上了最完美的句号。7月,我从Eth研究生毕业,答辩前,颂颂和我的导师亲切交谈,不是以Iseylia教授的身份,而是,我的妻子。

我顺利毕业,而她告诉了我另一个好消息,她被评为了w3professor,年仅33岁的正教授,天体物理学界的天才。也是在那一年的12月,我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两件事,第一件,我最爱的Iseylia教授获得了天文界诺贝尔奖之称的卡夫利奖,第二件….她怀孕了。

看着b超单上那个小小的胚胎,我激动的泪流满面,语无伦次,这是我曾经做梦也不敢梦的情景,我们竟然真的有了孩子,在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同时拥有我们两个人基因的孩子。

但是很快,喜悦被担心取代,我握着颂颂瘦削的手,她太辛苦了,教学工作,科研压力,还有ESA的载人航天项目,即将开始的Aurora柯伊伯带探测器研发,她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孕育一个孩子。我也不愿意她承担怀孕的苦痛,孩子…我当然希望我们有孩子,可是一切,都没有她重要。我只要我的Iseylia,永远幸福健康快乐。

我们犹豫了一晚,在知道胎儿性别的时候,颂颂哭着对我说,“我要留下她,她是我们的女儿。”她喜欢小女孩,我也一样,她说,她希望有个女儿,她可以把她没有的一切,都给她。

我们给她取名Astrid,divepower,希望她幸福、快乐、自由、强大、坚韧,我想,她长大后,一定会像她的妈妈一样,独立、坚毅、伟大。十个月后,2031年9月27号,孩子出生,我看着颂颂躺在手术台上,麻药起效,她陷入沉睡,那么无坚不摧的一个人,那一刻却显得那么弱小。

医生的手术刀在她腹部割下第一道口子的时候,我不忍的转过头去,握着她的手哭的泣不成声,自责不已。

回想这十个月来,她因为怀孕头晕、情绪敏感,失眠、反应变慢,水肿、腰酸,我觉得,我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明明我们都说好了,不要孩子,我却还是让她因为我,受了这么大的苦。

孩子出生后,我们让她加入了瑞士和德国国籍,遵照颂颂家的传统随母姓,父亲和奶奶对此大为不满,父亲甚至在书房压抑着怒火小声对我说,“我看你就是入赘了。”

“那你就当我入赘了吧。”我大方承认,“谁生的孩子就跟谁姓,我又不会生小孩,Astrid为什么要跟我姓,你反对也没用,你再反对我也跟我妈姓,我姓谢。”

程泊闻一点办法没有,虽心有不满,但Astrid也是他的孙女,而且…她的眼睛,长得很像妈妈。他还是对我说:“以后,家里的一切,都是你和微微的。”

他成为了一个我完全没有想象过的“爷爷”,对Astrid极致宠爱看重,从小当作继承人培养,因为她不会中文,还开始恶补英语德语。

而我的岳母,温亦珩律师也是一样,一向不喜欢小孩子的温律师,竟然会跟我学怎么抱孩子,怎么哄孩子睡觉,而且,也说了和程泊闻一样的话,“以后我的一切都属于Astrid。”

结婚后,我和颂颂每天都很幸福,Astrid出生后也是如此,我们几乎就是童话里的家庭。但…也不是没有烦恼。比如Astrid小时候,总是哭着跟我说,“aaliebtiicht!Sieliebtnurcece”(妈妈不爱我,她只喜欢cece)

而我看她哭着跟我告状的样子,哭笑不得,她这么说的原因,不是颂颂因为工作没有去参加她的竖琴演奏,就是因为…颂颂吃了家里最后一个蜜瓜。

我抱着她,亲吻她的小脸,柔声安慰我们的宝贝女儿,告诉她,妈妈不是不爱她,只是妈妈也有她自己的生活,她首先是Iseylia教授,然后才是我的老婆,她的妈妈。

而颂颂也会跟我抱怨,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哭泣的Astrid对我说:“你亲生的!绝对是你亲生的!她说的话跟你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