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看,她们几道身影是从广其善四周的密林阴影中现身,动作迅捷而有序,瞬间形成了更具压迫力的半包围态势!
“哼”广其善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哼笑。
目光在屏澜冷静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对她平和却霸气的态度有了一丝意外。
但随即又落回地上的小玲,枪口纹丝不动。“规则?”
他声音低沉,带着老兵特有的、近乎蛮横的自信,“战场上,敌人会跟你讲规则?”
“跟不上而掉队,就是原罪!她……”
枪口再次点了点小玲。
“已经‘死’了。至于你们几个……”
他的目光依次扫过屏澜、庄颜婷、左月月,最后掠过神色僵硬的乐悦,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加深了,甚至带上了一丝即将“丰收”的兴奋:
“是打算陪葬,还是……”
屏澜不慌不乱地将枪口稳稳地指向广其善脚下的地面,这是一个既表明立场又不直接构成致命威胁的姿态。
这样的动作落在他眼中,显然是她经过专业的训练,十分精炼。
她的脸上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冷静的审视,眼神如同深邃的潭水,直视着广其善。
“考核规则,是淘汰暴露或失去战斗力的目标。”她的声音不高,语速平缓,却字字清晰。
“她受伤倒地,失去移动能力,按规则标记即可。您的枪口,似乎过于‘热情’了。”这份平和下的锋芒,比怒吼更具压迫感。
紧贴屏澜右侧的是庄颜婷,一言不发,但紧绷的身体和专注的眼神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忠诚地拱卫着屏澜的侧翼,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两个人其实认识没多久,遇到也是因为起因她和原来的组员相处不是特别和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选择单独行动了,后面找帮手的时候庄颜婷认准了她,诚挚邀请下才同意暂时加入。
在屏澜左侧稍后位置的是左月月。她脸上略带玩味的笑容,但眼神深处却精光闪烁。
她姿态相对灵活,稍稍拉近距离却又适当提防道∶“就是嘛,广教官,”她清脆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点俏皮,却巧妙地配合着屏澜的施压。
“您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执行战场纪律呢!我们几个‘活靶子’都送上门了,您老怎么还盯着地上的‘功勋章’不放呀?”她试图再将广其善的注意力吸引到她们几人身上。
落在最后,动作明显慢了一拍的是乐悦。
她端着枪,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脸上写满了“麻烦”和“不情愿”。
她进入位置后只是象征性地警戒,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瞥向地上痛苦的小玲,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显然在抱怨这趟“浑水”淌得极其不爽。她的存在感更多是凑数,那份消极几乎要从身体里溢出来。
广其善的枪口果然顿住了。
他再次转过头,目光扫过这突然杀出的队伍。面对指向自己的枪口,他的脸上非但没有慌乱,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带着点玩味和庆幸的弧度。
他当然不慌!
因为他眼角的余光,早已死死锁定了那丛茂密蕨类植物后,那道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身影——寒月沁!
她还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观察者。
惊愕?有。
但此刻,惊愕之后是狂喜!
广其善心中电转:“四个!整整四个主动送上门!加上地上那个,就是五个‘人头’!
寒月沁就在旁边看着!他不信寒月沁会等着自己动手,毕竟他们几人都有对赌的。
雪峰那边的动静,他不信寒月沁没参与。
寒月沁的存在,瞬间从一个“意外”变成了他收割战绩的“最佳见证人”和潜在“助力”。
他要的是快!是干净利落!
大不了我分她三个,剩下两个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