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教官难道是个地雷专家不成?”周启新忍不住低声咒骂道,他对这个教官的警惕性和洞察力感到十分无奈。
一旁的苗平宝也同样喘着粗气,低声抱怨着:“可不是吗,简直就是把我们当成猪一样驱赶!”苗平宝身材敦实,脸上被树枝划出了好几道血口子,看上去有些狼狈不堪。
这位来自京北大学化学系的高材生,此刻已经无暇去思考那些复杂的分子式了,生怕一个不注意脚下就喜提一枚地雷,那就真的是倒霉催的。
“启新哥…平宝哥,东边…西边…好像…不能过去了”缩在里面的李想声音抖得不成调,紧抱着胳膊,手指头抠着护木,指甲盖都白了。
怎么想都想不通,这样的情况哪里还像是潜伏训练呢?
周围有地雷就算了,教官自己还潜伏不出来,还能给他们搞得手足无措的。
究竟是他们躲教官,还是教官躲他们?
他们经历过的训练还没有到这样程度的,尤其还是耳熟能详的潜伏训练,无非就是躲避和隐藏,但怎么到了这里跟演习作战一样,不是子弹射击,就是地雷埋伏,硬生生熬成了生死对决的场面。
“干脆我们几个分散直接冲过去得了,与其这么坐以待毙!”最角落的男兵突然咬着牙,满脸不甘地喊道。他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
苗平宝闻言,眉头一皱,呵斥道:“到处都有可能埋了雷,你这样直接冲过去,简直就是去送死!”他的语气十分严厉,显然对男兵的冲动行为感到非常不满。
“这不行,那不行,那到底该怎么做啊!”王强的情绪愈发激动,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苗平宝,似乎在质问他。
“闭嘴!”周启新低吼一声,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脑子快速转动起来,思考应对当前困境的方法。
与此同时,远处奉书荣间隔式的“枪声”还在零星空响,那声音就像催命符一样,不断地在耳边回荡,逼迫着其他战友们不得不朝着这片死地赶来。
霎时间,“嗤嗤”的喷烟声和刺耳的蜂鸣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场激烈的交响乐。每一声都像是在宣告着一个战友的“完蛋”,让人毛骨悚然。
他的武力虽然不算顶尖,但他的脑子却异常灵活,观察也非常细致入微。
“大家听好了!”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记住,绝对不能掉进那些坑里!”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自己用枯枝干在泥土上画出的一张歪歪扭扭的地图。
“看这里,”他继续解释道,“这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而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翻过我们面前这个凹面。只要能成功越过这个凹面,教官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紧咬着我们不放了。”
他稍作停顿,接着说:“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我觉得他的围剿范围应该只局限于这个‘坑’的范围之内。所以,只要我们能避开这些坑,就有机会逃脱他的追捕。”
“你是说干河床?”正好水流冲过,不好埋雷,而且有石头躲。
“河床?”苗平宝眼珠子瞪圆,“那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那教官可在上面哪个地方看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