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婉儿已经彻底失控,还在愤怒地指责着陆云:
“你一个没本事的赘婿,逞什么能?碰上你,我杨婉儿算是倒了八辈子霉!”
“之前本来还没有时间限制,我能想想办法,现在就因为你的自作聪明,加了一个三天期限!”
“我鬼迷了心窍,怎么会带你这么一个废物来?”
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连日来的压力和恐惧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陆云本来还在想办法,面对喋喋不休的指责,火气终于被激发。
但他强压着情绪,语气尽量保持平和的道:“婉儿,你冷静点!我不会感知错的!”
“好!那你说,这是什么毒,我们为何都没感知到?”
杨婉儿几乎是尖叫着问出这句话,她的眼中满是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
雨声越来越大,杨婉儿说完之后,就转身冲入倾盆大雨中。她的身影很快被雨幕吞没,只留下陆云独自站在连廊里。
陆云无奈地摇了摇头,望着消失在雨幕中的青色身影,心中涌起一阵复杂难言的情绪。
雨势渐大,他快步追至门口,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肩头。
就在即将迈出那高高的门槛时,他脚步猛地一顿,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
沈老夫人既然是中了毒,那在中毒之前,定然有人来过才对。
他深吸一口凉气,转身看向一旁檐下正揣着手看雨的门房总管。
那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脸上布满岁月的沟壑,眼神却透着久经世故的精明。
陆云立即取出三块极品灵石,对着老伯恭敬地行了一礼,姿态放得极低:
“老伯,打扰了。晚辈有一事心中存疑,想向您打听一下”
他的声音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恳切,“在沈老夫人昏迷前的几日,都有什么人来探望过她老人家?”
门房总管浑浊的眼睛,在灵石上飞快地扫过,闪过一丝贪婪,随即又警惕地看了看左右。
见无人注意,他干瘦的手掌一闪,便将灵石纳入袖中。随即挤出一个笑眯眯的表情,压低声音道:
“公子客气了,不过沈家规矩大,涉及到主人家的事情,都是家族机密,老朽也不敢胡乱嚼舌根。”
他话说得圆滑,既拿了好处,又未立刻松口,显然是在待价而沽。
陆云心知肚明,目光再次焦急地投向杨婉儿消失的方向,那里只有茫茫雨帘,早已不见人影。
他按捺住心焦,客气的道:“老伯误会了,晚辈绝非打探什么机密。只是听闻老夫人突然抱恙,心中关切。”
“想知道在老夫人昏迷前,都见过哪些访客?”
管事见他态度诚恳,加上那几块价值不菲的灵石,捋了捋胡须,故作认真地仰头回忆起来,慢悠悠地道:
“老夫人年纪大了,喜欢清静,平时很少见客,府里的事务也早就不管了。”
“要说那几天嘛……”他故意拖长语调:
“也就是城主大人、夫人和公子他们一家人来看过,这是常例,每隔些时日都会来的。”
陆云眉头立刻紧锁起来。城主的探访合情合理,他们也不可能下毒手,所以这个答案并非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