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杭惠茹满脸惊讶:“陛下……怎么没通报?”
“你是不是防着我?”
朱祁钰挑了挑眉,带着玩笑的语气。
杭惠茹脸一下子红了,低声说:“谁让陛下一来就什么都要,我当然得做好准备。”
“那你准备好了吗?”
朱祁钰笑着向前走了一步,门随即被关上。
“陛下,还没洗……”
只听一声轻呼,接着兴安就守在门口,把其他人都赶走了。
鞋袜脱了,衣带松开;
谁把白玉般的身子,弄出了柔软的香气。
解开衣带,心跳加快;
她知道,裙子里藏着另一番滋味。
吐气如花酿,肌肤似白莲。
站在门外的兴安目不斜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朱祁钰所做的事,看得起他的自然更敬重,看不起的则更加瞧不起。
凤阳朱家,暴发户,当了皇帝还跟商人混在一起。
京城那些清倌人,有些居然跑去当老师,这要是泥腿子才干得出来的事!
躺在温柔乡里的朱祁钰才不管这些。
不管是暴发户还是泥腿子。
就算他们侥幸打败了外族,朱家才是大明朝的正统,不管他们怎么吵吵嚷嚷都没用。
“爱妃刚才在做什么?这么专注?”
朱祁钰抱着杭惠茹,手掌温柔地在她身上滑过。
“我在给皇上缝衣服。”
杭惠茹把头靠在他胸口,抬眼时长长的睫毛轻轻扫过他的下巴。
“衣服不是已经够了吗?”
皇帝平时穿的衣服,除了朝服和礼服,其他都是后宫妃子们亲手做的。
第一位皇后曾经亲手为皇帝缝制节日穿的漂亮衣裳,后来就形成了这个习惯。
没人知道的是,很多礼服,包括飞鱼服,其实都是朱元璋首创并推广的,叫做“恢复唐制的衣冠”。
“那我不做了?”
杭惠茹嘟着嘴问。
朱祁钰听了,轻轻拍了下她的屁股,假装生气地说:“是怕你太累。”
“我也就是会一点女红罢了。”
杭惠茹笑着回应:“对了,陛下,正月都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没选秀?”
大明皇帝选妃通常是在正月的大朝会上宣布,朱祁钰没开大朝会,而且情况也不合适,所以没举行选秀。
“这么急?”
朱祁钰捏了捏杭惠茹因为活动而微微发红的脸颊,说:“别看京城现在这样,各地还得休养生息,现在还不是时候。”
再说,王府也还不够大,容不下那么多女人。
一个妃子要配很多婢女、尚宫,还有杂役,这不是个小数目。
杭惠茹把头发往脸上蹭了几下,听完丈夫的话,也就没再问了。
朱祁钰也不是什么圣人,大明也没规定不允许一夫多妻。
皇帝需要孩子,才能确保皇位传给自己血脉,皇权才稳固。杭惠茹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才会经常问问朱祁钰。
当然,肯定不是因为朱祁钰太自律,导致他身体越来越棒。
女子握枪,红唇微张。
几天后,天津港口,各种船只聚集在一起,海面上千帆竞发,各大商会的首领站在岸边,黄秀主持了天津港开海仪式。
出海的商人手里都拿着朝廷的勘合,船桅上还挂着“明”字旗。
这两样东西,是他们进入大明海域的安全保障,毕竟没人想被福船轰一炮。
与这些商船相比,远处的福船就算待在角落,也依旧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林北站在人群中看热闹。
他原本以为开海会影响漕运,让漕运货物减少。
但现实是,这几日漕运依旧繁忙,船只比以前还多。
这让他忙得不可开交,人一多,争执自然就多了,他们漕口处理的事情也更多了。
他站在人群中四处张望,却没看到胡义他们。
维持秩序的是市舶司和县衙的差役,水师没来,估计都待在船上。
出海的商船要缴税,回来之后还要再缴一次。
不过,出关和入关的税率不同,主要看是什么货物。
比如丝绸、瓷器这些商品,出口税比进口还高,因为这是大明独有的宝贝,卖出去能赚大钱。
而粮食、肉类这些从国外运进来的东西,几乎不收税,主要是因为海商们大量把粮食运回来。
外邦有没有什么,大明管不了,朱祁钰的意思是先把国内百姓的日子过好。
这次主要是出海,以后外国的船只进港,奢侈品会收重税,粮食之类则收低税,毕竟现在普通百姓也买不起那些洋货,能捞一点是一点。
有了关税,朝廷才能掌握主动权,否则开海只是让那些世家大族占便宜。
席铭、翁可和汪福光三人特意从京城赶来,也是第一次在这么公开的场合,参加黄秀主持的开海仪式。
“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