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那一脚,像是猛地踹开了陈三郎心头的枷锁。
莆山话音未落,那句“净土寺”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响。他甚至来不及对莆山和霍英说一句解释,猛地站起身,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莆山消失的小径方向。
下一刻,他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拔腿就追了过去,霍英愕然的看着陈三郎追着莆山跑没影了。
莆山回头有些诧异。
“莆先生!”
陈三郎气息微喘,但声音异常坚定,“请告知我,净土寺在何处?”
莆山看着他眼中不容错辨的急切与认真,不明其意地答:
“上京城外百里与落霞县相邻。”
他好奇地问:
“怎么对佛法感兴趣?”
“先生,我想去清修,跟先生辞别!”
莆山微显惊异,微微挑了挑眉,“怎么突发奇想?”
陈三郎深深一揖的功夫想出了借口,
“自从考过这一路,人变得有些功力,家里有个营生让我有点……”
“我懂!你大概是太顺了才找不到方向,去净土寺静修一阵或苦修一阵吧,会对你有好处。”
霍英气喘吁吁地追来,刚好听到莆山的后两句,又见陈三郎一副受教的样子,急了,一把拉住陈三郎,
“三郎,你疯了不成?!不说你都23了还没成婚已是不孝,还入寺静修不与父母商议,不告知家人,连你二哥都不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