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打响,宁流巧的计策竟发挥了奇效,他们成功击退了敌军,保卫了草原。
战后,可汗对宁流巧刮目相看,正式册封她为侧妃,掌管内帐事务。
而被关在牢里的玉珠公主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吃的不过是残羹冷炙,晚上还要听到老鼠的吱吱叫声,她的身体和精神都饱受摧残,更没想到,如今已是侧妃的宁流巧,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前来看望她。
“玉珠公主,别来无恙啊。”宁流巧慢悠悠地走进牢房,语气带着几分嘲讽。
玉珠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恨,“你这个贱人,迟早不得好死!”
宁流巧轻笑一声,“公主如今落到这般田地,还如此嘴硬。你以为算计我就能翻身,却不知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玉珠公主挣扎着扑过来,却被铁链狠狠扯住,摔倒在地。“你得意什么,我是大安王朝嫡公主,我父皇不会放过你的!”
宁流巧蹲下,凑近她,“大安王朝又如何?如今你在这草原,生死可都由不得你父皇。若你乖乖听话,我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玉珠瞪大双眼,满脸不甘,但也知道自己如今毫无反抗之力。
宁流巧站起身,拂了拂衣袖,“好好想想吧,别做无谓的挣扎。”说罢,她转身离开牢房,留下玉珠在黑暗中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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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大理寺的监牢里,经过几日几夜的轮番拷打,这闲王手下的亲信却还是只字不肯吐露,倒是颇有些骨气。
大理寺卿宋旻真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一位年轻的狱卒上前,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大理寺卿眼睛一亮。
收到拜帖之后,风幽篁有些诧异,但还是允了见面。
子时三刻,蝉鸣渐歇。宋旻真穿过回廊,月光透过镂空窗棂洒在庭院之中,风幽篁的居所向来冷清,哥哥去打仗之后,府里也只剩他一人。
宋旻真停在门前,指尖轻扣,门无声开启,露出风幽篁清瘦的身影。
他身着一袭玄色衣袍,袖口绣着暗纹,和平日一身官袍的他大相径庭。
风幽篁眉梢微挑,“宋大人深夜造访,莫不是户部账册出了纰漏?”
“风大人说笑了,账册之事自有户部头疼,哪里轮得着我管,”宋旻真踏入屋内,反手掩门。
“我今日所求是另外一事,听说风大人略懂催眠之术,近日抓捕了一名闲王手下的亲信,此事兹事体大,故而来求风大人您帮忙。”
风幽篁倚在案边,道,“宋大人消息倒是灵通,不过此法伤人心志,不好轻易动用。”
“确实知晓一点,只是此人知晓闲王行踪,但却咬紧牙关,刑具也无用。我确实需要你催眠他,撬开他的嘴,拜托了!”宋旻真向他拱手行礼,姿态放的很低。
风幽篁最终叹息道,“催眠之术需要三个条件,对象的弱点,试术的媒介和安静的环境,若是他心智如铁,是个非常坚毅之人,也是不好催眠的。”
“风险我担着,但愿一试!”宋旻真离开之前说道,“明日卯时,大理寺牢房,静候尚书大人。”
夜风贯入屋内,风幽篁看人越走越远,将门阖上。
卯时,风幽篁准时来到大理寺牢房。那亲信被绑在刑架上,他满身鞭痕,却仍然昂首冷笑,眼神警惕而倔强。
风幽篁盘坐于此人对面,案上摆着青铜铃铛与三盏燃着异香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