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我一起去？”
换了一身衣服后，季小波走出客厅，看着几人问道。
“不去不去，免得耽误了你跟那个公主的好事。”珍妮弗摇摇头。
“我都说了好几遍了，我跟莱昂诺尔清清白白的。”他有些无奈，怎么就都以为他们之间有事呢。
“我去我去！”维多利亚举手报名。
“去什么去。”玛丽敲了敲她的额头，“好好待着，我待会带你逛街喂鸽子去。”
“那也行吧。”
逛街对她来说显然要比去什么珠宝展有意思。
“都不去？那我一个人多无聊。”他看了看乖乖坐在一边没说话的章若南，“就你了，楠楠你跟我去。”
“我？”章若南指了指自己，张大了嘴巴，“我连英语都说不好啊。”
“多听，多说，多练，就你了，走走走。”他拉起她就往外走，“对了，伊莎贝尔，你让人在马耳他买一个靠海的房子，让nord号也过去，我们明天去那里。”
“嗯。”
“哎哎哎......我还没换衣服啊......”她还想挣扎一下。
“换什么衣服，又不是什么酒会，这样就可以了。”
“我还没化妆......”
“不用画。”
没管她的各种要求，他直接拉着她出了门，然后把她塞上了车。
“干嘛啊，我都还没有化妆呢，这样怎么出门啊。”看着车辆都已经启动了，章若南气鼓鼓的。
“哎呀，有什么好画的，你这不是都已经画了吗。”
“我就只画了眉毛涂了乳液，其他的都还没弄呢。”
“这就行了，我看着可以就行了，画那么多给谁看啊。”他可是标准的钢筋直男，哪管这些。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这样刚好，比那些浓妆好看多了。"
“哪有，她们都比我好看..”
虽然被他说的心里美滋滋的，但她还是拿起了随身包里的化妆镜对着看了起来。
“对了，那个公主跟你什么关系啊？”她看似不经意的问着。
“正常朋友而已，她上次应我的约去了中海，这次我自然要过来给她捧捧场。“
“可是网上不是说你和她.....”
季小波每次的热度都是铺天盖地的，章若南又怎么可能没刷到过。
“网上还说我是官二代呢，你看我像吗？”他半躺在座椅上懒懒的问道。
这个倒确实不像，官二代一个个的都低调的不行，生怕被别人发现有钱，哪有他这样的。
“你看我化的这样行不行？”
“和刚才有区别吗？”
“.......”
和直男果然不能聊化妆的事情，章若南只能扭过头自己接着化了起来。
..........
莱昂诺尔的这场珠宝展其实并不算什么大活动，应该只是算她踏足艺术界的一个初次尝试吧。所以，声势也并不是多么浩荡，只是在市中心的花园酒店要了一个宴厅布置而已。
但公主的身份注定会给她带来许多便利，即便一些巨贾不会来这里，但瑞典本地和附近一些国家的名流都会给个面子来看一看，还有一些想要攀交公主身份进而挤入上流社会的也来找着机会。
一个小型个人珠宝展而已，大家也没有像走红毯那般光鲜亮丽，虽然都穿的很精致，但并没有那般吓人。章若南看到这一幕倒也放下心来，她的简易白裙子在这里倒也不算另类。
“公主呢公主呢？”她在季小波的身旁问道，她还是挺好奇那个公主到底线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急什么，这是她的珠宝展，逛逛就能看见了。”季小波随意说道，目光在展厅里的一件件珠宝上看了起来。
说是珠宝，但其实并没有什么耀眼的宝石，多是一些钻石和比较小颗的彩钻，然后被做成各种样式的首饰，这估计应该就是出自她的设计吧，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这是她设计的吗？很好看呢。”章若南看着这些首饰也来了兴趣，转着圈四处看着。
“好看吗？”
他怎么没看出来，难道他真的没有什么艺术细胞？
“Vadfang?rdu！”
突然，一个棕发男子转过身对着章若南不满的喊道，原因是因为她用手触碰了一串钻石项链。
这句瑞典语可不太客气，大概意思就是呵斥她在干什么的意思。章若南自然听不懂瑞典语，不过看那人的表情，也知道估计是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只能连忙说着sorry。
欧洲人跟华夏人的审美可不一样，章若南的美貌在他眼里毫无吸引力。
“Asiatiskt,ikonstigt.”
听着她口中的英语，这名棕发男子面露不屑，很明显，他看不起亚洲人。别以为世界到处的人都很友好，瞧不起亚洲人的大有人在，尤其是发达国家的，人家都发达几十上百年了，就是瞧不起乡巴佬。
但季小波怎么可能听不懂他的话，而且，章若南是他带来的，别说她没什么错，就算是有什么错，那也是别人的不对。
“怎么，亚洲人刨你家祖坟了？这么看不起我们亚洲人？”他走上前，看着这名棕发男子不爽的说道。
“你听的懂瑞典语？”棕发男子一惊，随后就是一脸愤怒，刨祖坟这句话在哪恐怕都不是一句打招呼的话。
“你在骂我？亚洲人的素质都是这么低的吗？”
“听不懂我在骂你是吧，那好吧，fuckyou！fuckyourwholefaily！”
fuck可算是全球通用问候语了，这男人要是再听不懂季小波在骂他就见鬼了。
季小波的声音可不小，却像一把利剑划破展厅的喧嚣。周围宾客的目光齐刷刷投来，空气瞬间凝固。章若南紧张地拽了拽他的衣角，却被他反手握住。
“别担心，这洋鬼子素质比较低，我来教教他礼貌。”
素质？他的fuck她还是听的懂的，这能是礼貌吗？
棕发男子的脸涨得通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竟敢——"
“你出门的时候你妈没告诉你要懂礼貌吗，欺负一个听不懂瑞典话的亚洲人你很有成就感吗？来，骂我一句试试，让你感受一下沙包大的拳头打在你脸上疼不疼。”
虽然他的保镖没有进来，但要是打架的话季小波可不怂，只要大家都用拳头，他一拳能给这个傻逼直接打飞。
“你知道我是谁吗！”棕发男子愤怒的说道，他从没见过这么横的亚洲人，有点怂，不敢打架。而且这里是公主的个人展览，来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他要是跟个亚洲人打起来了，那他的脸可就丢尽了。
“你是谁啊？”
“我父亲是伊卡诺银行的总经理，我是莱昂诺尔公主的朋友。”
伊卡诺银行，瑞典十大银行之一，可惜，太小了。
“哦，巧了，我也是莱昂诺尔的朋友，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哈哈，公主殿下会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笑话！”
据他所知，莱昂诺尔长这么大就没去过亚洲，哦，除了一个月前去了次华夏，但那也是波尔多联合会邀请去的，她怎么会有亚洲朋友，只有一个亚洲的绯闻男友而已.....
等等，棕发男子突然愣了一下，绯闻男友，亚洲人.....不能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惜，每当你不希望某件事情发生的的时候，它就偏偏发生了，这就是来自爱情公寓的墨菲定律。
“季！”
莱昂诺尔已经走了过来，看到季小波的身影惊喜的喊了一声。
她的展览有人发生了冲突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在听到有人说是科尔诺和一个亚洲男子起了冲突后，她就知道应该是季小波，于是连忙跑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和我说一下。”莱昂诺尔的话里带着埋怨，还有惊喜。
“刚到不久，想着先转一转就能碰到你的，没想到碰上了这个银行家的公子瞧不起我这个亚洲人。”上来就是告状。
“公主，我没有，是她用手触碰你的作品了，我只是出言提醒了一下，我没有瞧不起这个人。”科尔诺指着章若南对莱昂诺尔解释着。
谁他妈的能想到这个男人就是莱昂诺尔的那个绯闻男友啊，没看到现场这么多人，还有记者呢，都没人认出来，怎么就偏偏让自己碰上了。
这也正常，除非是马爸爸那种极具特色的长相，走到哪都会有人认出来。但如果其他的外国人，就算你在报纸和新闻上见过，恐怕当面也认不出来。
当然，绯闻男友这个身份不可怕，王储都还有穷光蛋男朋友呢，可怕的是他就是那个亚洲巨富啊，科尔诺心里暗暗懊悔。
“出言提醒需要对我的女朋友用恶语是吗，还是说这就是你们瑞典的礼仪？”季小波表情淡漠的看着他。
伊卡诺银行，一个小国的商业银行而已，市值不过几十亿欧元，说句不夸张的话，他只要说一句话，整个欧洲不会再有人冒着风险和这家银行合作。
“季先生不要误会，我们瑞典向来是礼仪之邦，不会对客人恶语相向的。就算是有，那也是个别人的行为，不能代表我们瑞典。”
“是啊是啊，怎么可能有人会女士不绅士呢。”
“科尔诺的行为不能代表我们瑞典人的教养。”
在场的人现在也反应过来了，也有人去过巴黎大皇宫的酒会，见过季小波一面，现在赶忙对季小波解释着。
没办法啊，伊卡诺银行在瑞典不算小，但放到整个欧洲就不够看了，更别说放到全球了。眼前的这个亚洲人身份可太多了，哪一样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我.....我.....”科尔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求助般地看向莱昂诺尔。
莱昂诺尔的目光在季小波和章若南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优雅地转向科尔诺："我想你忘了基本的礼仪？"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向季先生及这位女士道歉，不要让我们瑞典的形象受辱。"
王室就是王室，在公共场合就代表着国家，即便你再有钱，但你的身份不可能比她还高。
科尔诺的喉结剧烈滚动着，额头的冷汗在展厅灯光下闪闪发亮。他僵硬地弯下了自己的脊椎："尊贵的女士，请原谅我的无礼，季先生，请原谅我的粗鲁，我无意冒犯。"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不想弯腰道歉，可生在资本主义的家庭，他从小就知道资本的力量是多么庞大，可以让人乍富，也能让人破产。
季小波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科尔诺弯着的身体微微晃动。
“季，请你给我一个面子好吗，放过他吧，我带你到别出去转转？”莱昂诺尔帮忙求着情，因为她可知道季小波不是什么老好人。
“我没事啦，我们这是在国外，还是不要太得罪人了，而且人家公主都说话了，你不给面子不好的。”章若南拉着他的胳膊说道。
从这点看来，她还是个好女人的，至少不会逞能较劲争长短。
“公主客气了，我只是要他和我的女朋友道歉而已，既然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就算了吧。”
“谢谢，不过，我都说了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啊。”莱昂诺尔松了口气，“走，我带你们到那边去看看。”
“好吧，听你的。”
随着三人离开了这里，其他人自然也是跟着离开了，而站在原地的科尔诺则是轻舒了口气，虽然自己今天回去恐怕是免不了一顿责罚，但总算是比自家银行破产要好得多。
.........
“章小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莱昂诺尔向章若南伸出了手，同时打量着这个女人。
这才没多长时间，他又找了一个，她能不好好看看嘛，说不定能从里面找到些什么共同点。
可是，面前这个亚洲女人，好像除了脸看起来比较偏可爱一点，其他的和他的另外几个女朋友也找不到什么共同点啊。性感？没有，高挑？也不算高挑，胸大？腿长？好像都挨不上边，真是奇了怪了。
“你好，公主殿下。”章若南略显紧张的握了握手，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北欧美人，她有些后悔自己听了季小波的鬼话，自己出来之前应该换身衣服的。
虽然这位公主并没有太过精致的打扮，但也比她的休闲款看起来要好得多，再加上北欧人那独有的精致的脸庞，甚至每一根发丝都像被神明亲吻过般闪耀。
她有些自卑了。
“章小姐不用紧张，叫我莱昂诺尔就好了。”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