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秦启尴尬的笑了笑，可能他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自己。
“想不起来也没什么......不管怎么样，你都是老楼最得意的大徒弟，也是沈河最敬佩的大师兄......”
看着眼前的秦启，白林的心里，不由得升起浓浓的无力感。
道心崩塌，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决的问题。
“我......”
秦启满脸通红，似乎被这一句夸赞，吹捧的无所适从。
“这把刀拿去吧，你可以试着叫醒它，也许，它能帮你找到曾经的自己......”
白林取出破天神刀，递到秦启身前。
“谢谢，我不需要......”
秦启双手连摆，好像并不想去触碰这把刀。
“你要是连面对它的勇气都没有，那击杀厉无非的计划，就当我没说吧......”
白林看着秦启说道，可握刀的手并没有收回来。
“我，我试试吧！”
秦启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从白林的手上，接过了破天神刀。
“当它再次认可你的时候，就是我们行动的时候......秦老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我尽量......”
拿着破天神刀，秦启的表情极度复杂，这把与他并肩战斗，被他视同伙伴的神刀，如今却像陌生人一样，这种巨大的落差，差点将他破裂的道心直接击碎！
“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我先出去了......”
白林点了点头，随后便消失在秦启身前。
“师傅，我真的可以吗？”
白林走后，秦启更显慌张。
“他说你可以，你就一定可以！”
老楼回答道。
“那我该怎么做？”
秦启茫然的问道。
“按他说的做！”
“按他说的做......”
秦启麻木的重复着这句话，然后咬破手指，几滴鲜血就滴在破天神刀上。
“老伙计，你还记得我的气息吗？”
“好久不见，你是把我忘了，还是认不出我了？”
看着血液顺着刀面滑落，秦启并不气馁，而是将用手掌按在刀刃上，轻轻一划......
这一刀差点切掉秦启的半只手掌，但他却好像毫无知觉。
“老伙计，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好长好长，我想尽一切办法，想从那个梦里醒过来，可是我怎么也做不到......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你在我的身边，你一定会帮我斩开那无尽的黑暗......”
秦启轻轻的抚摸着破天神刀，鲜血抹满了刀身，可破天神刀还是那么的冰冷，血液沿着刀刃，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秦启说着说着，几点浑浊的泪水，就顺着脸上的皱纹，滴落在刀面上......
鲜血混杂的泪水，慢慢渗入到破天神刀的裂纹处，这把刀，白林一直没有修复它，所以它的刀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裂纹，就像现在的秦启！
......
三十三层天。
厉无非站在斩将台下，看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这里，多了一只玉匣。
不管白林当时多么的小心，却怎么也逃不过厉无非的洞察。
“他为什么要放只玉匣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