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天道箭往下一沉，遭到一股莫名力量的重击，上面的符文光芒都变暗了不少。
可这丝毫没有影响它的速度。
咚~咚咚……
接连五道脚步声响起，穿天道箭在轩辕大帝身前一丈停住，碎裂，露出其内一支更小的箭矢。
这支箭矢只是原本大小的三分之一，是穿天道箭的最后一重变化。
它出现的瞬间，时间和空间仿佛都受到了影响。
轩辕大帝甚至捕捉不到它的影子，只感觉眉心乍痛，箭矢不知何时停在他眉心前。
只要稍稍一动，就能贯穿他的头颅！
一滴鲜血从轩辕大帝眉心淌落，划过他的左边脸颊。
他小心翼翼地咽下一口唾沫，满头灰发被混乱的灵气鼓动，在空中飞扬。
这神秘的脚步声神通，是轩辕大帝观金色花舟上的道纹悟出，是他如今最强的神通。
不久前，他就凭此神通，击败了虎贲妖帝的一具道身。
轩辕大帝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仅仅是脚步声，就具有如此大的威力。
是苍天吗？
苍天怎么会有脚步声？
轩辕大帝认为，那是一个他无法理解的存在，或许唯有一个虚无缥缈的“仙”字，才能将之形容。
故而，这个神通，轩辕大帝将之命名为……仙降！
那一定是仙降临凡世留下的足音！
轩辕大帝虽然悟出仙降神通，但自身还远远不能将之掌握，只能发挥出部分威能。
为了对抗穿天道箭，他还透支了些许生命力，换取仙降神通更大的威力。
可惜，尽管如此，他还是接不下穿天道箭。
金色的道箭悬在轩辕大帝眉前，投下的死亡阴影将他淹没。
若不是黎渊手下留情，他此刻已经是一具死尸，融合的天命也将被撕裂。
黎渊大袖一拂，身前的长弓与轩辕大帝眉心前的道箭一齐消失。
轩辕大帝神色复杂，向黎渊抱拳一拜：
“多谢张兄手下留情，是我败了。”
这是轩辕大帝证道后的唯一一次战败。
他此前和虎贲妖帝碰撞过多次，最多也只是两败俱伤，平局收手。
“你证道不过两千多年，能有如今的修为，已实属不易。”
至少，在黎渊看来，轩辕大帝的实力，在大帝中已经算是上等水平。
若是他将那脚步声神通彻底掌握，可在大帝中位列巅峰。
轩辕大帝苦笑摇头，有些不确定黎渊是夸赞还是嘲讽了。
毕竟他连黎渊的一箭都接不下。
黎渊看出轩辕大帝心中所想，也没有解释。
穿天道箭虽然是他以张家功法随手演化，但也不是一般大帝能够接下的。
至少，也需要拥有六世道果才有可能。
“你这式神通，叫什么名字？”
“回张兄，此神通我称之为仙降。”
黎渊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该说的，那天晚上在船上，他就已经说了。
他转身，离开了这处混沌小世界。
离开前，他告诉轩辕大帝：“我不姓张，我的名字叫黎渊。”
“黎渊……”
轩辕大帝默念，将这个名字与黎渊的身影牢牢记在心中。
……
雪仙树林，黎渊消失的身影从原地出现，引起瞩目。
“他怎么回来了？大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