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秦离总算将人松开。
许诗婉泪眼朦胧地躺在藕荷色锦衾间，浑身的皮肤又烫又疼。
自颈部往下，所有平常能被衣裳遮挡的地方，皆是青紫红痕，没有一块好肉。
纵使刚成亲那会儿，秦离也没有如此疯过。
许诗婉呆呆躺着，有些出神。
照理说秦离对她做了过分的事，她应该讨厌他，恨死他了。
可她没有，事出有因，她不怪他。
想当初冯翎兮不过碰了秦离一下，自己便发了很大的脾气。
而今柳清寒对自己做了更过分的事。
将心比心，秦离如此，她理解。
只是，到底有几分难过。
秦离将许诗婉全身吻遍，心里那股酸涩感总算缓解不少。
望着蜷缩着身子，受伤小兽般的人儿，他油然生出一丝愧疚来。
上前将她身体扳平，面向自己，抬起她下巴问:“疼么？”
许诗婉鼻尖一酸，缓缓点头。
秦离指腹摩挲着她唇瓣，眼中的心疼一闪而过。
下一刻，他吻了上去，不复先前那般粗暴，反而极尽温柔，仿若春风化雨。
许诗婉经历一番摧残，正是身心脆弱之时，突然被这般温柔对待，不由生出依恋之意。
她知道不该自甘堕落，可唇舌却不受控制地回应秦离，吻得越发动情。
鬼也是他，神也是他，教人心旌摇荡，无法自拔。
许诗婉心知完了。
她是真的被这个男人勾魂摄魄，迷了心窍了。
两人吻了半晌，秦离离开她唇瓣，微微喘息着问:“好些了么？”
许诗婉先是点头，继而又摇头。
秦离不由失笑，捉了她的手问:“这是什么意思？”
许诗婉不想理他，并未言语。
秦离没追问，脸颊在她手背上蹭了蹭，轻声道:“既已罚完，便该伺候你了。”
许诗婉眼神懵懂，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秦离跪直身子，双手握住她膝弯，嘴角噙着抹坏笑。
“还有一处没吻过，是你喜欢的。”
愣了一瞬，许诗婉面色骤变，伸手去推他，“不要……”
*********
瞳孔三次涣散，许诗婉眼睫缀满晶莹的泪珠，几乎分不清自己是何时在何地。
良久，等她稍回神，秦离趴在耳畔低声问:“可爽快了？”
许诗婉面颊染着海棠色，眼神躲闪。
秦离强迫她看向自己，冷硬道:“我在问你话。”
这人实在是坏，每次结束都要问如此羞人的问题，还非要她回答。
许诗婉虽有不满，但知他心里不舒坦，不能与之硬碰硬，只能放低姿态，轻轻点头。
见她这般情状，秦离眼底冰雪稍融。
他将许诗婉双腿合拢，面色虽静，内里早已欲浪滔天。
“既已舒坦，便该你伺候我了。”
…………
不知过了多久，许诗婉再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意识消失前，她恍惚听见某人气息紊乱的低语:“许诗婉，你只属于我一人，绝不容他人染指。”
…………
秦离餍足后垂眸，望着身下揉碎茉莉般的许诗婉，心底漫起隐秘的快意。
唯有将这抹清辉碾作尘泥，方能证得明月独照他怀。
简单清理后，秦离着人备水，抱起昏睡的许诗婉朝屏风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