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远在深圳的林宏图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紫砂茶杯,滚烫的茶水混着鲜血从指缝滴落。办公室里,几个心腹噤若寒蝉。
“好,很好。”他突然笑了,随手扯过真丝手帕擦拭手上的血迹,“一个东北土鳖,也敢威胁我?”
随即拿起大哥大,拨通了一个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
“黑鲨。”林宏图的声音温柔得瘆人,“去抚市,我要看到魏臣的脑袋。”
此时酒店外,王德发焦急地迎上来。
“哥,情况怎么样?”王德发问的是包厢里的会面。
“撕破脸了,那个叫陈耀阳的没经受住考验,直接暴露了。”
其实魏臣刚才是诈他的,但没想到这陈耀阳这么没心机,一句话就暴露了他们贩毒的本质。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陈耀阳但凡把今天的事情汇报给林宏图,林宏图都不会再让魏臣活下去,必定会使出手段来要他的命。
“从今天开始,派两拨人盯着火车站和陈耀阳,一旦发现什么特殊迹象,立马反馈回来。”
魏臣不确定动手的会是陈耀阳还是其他人,他必须得保证万无一失。
……
魏臣一直住在了码头上,第二天一早,魏臣就在忙碌的声音当中苏醒了过来。五月的辽北,天色已经从五点多就来时亮了。??
江面上薄雾未散,十几艘货轮整齐停靠在泊位,吊机的轰鸣声和工人的号子声交织在一起。魏臣站在码头调度室的二楼,手里捏着一份货运清单,嘴角微微上扬。
“王把头,这批钢材发往连市的船几点开?”
王千帆叼着烟,眯眼看了看表:“十点整,老刘的船,载重三千吨。”
魏臣点点头,转头对王德发道:“通知老刘,货到港后直接运到开发区,那边工地等着用。”
王德发咧嘴一笑:“放心小臣哥,老刘那边已经打点好了,每吨给他抽一块中介费。”
听着这话,魏臣心里快速算了笔账。
三千吨钢材,抛开他们从钢材本身赚取的利润不提,收货方托运的费用是一吨五十块钱,三千吨那就是整整15万!?
给老刘一块钱的抽成,虽然放在他身上已经是横财了,但这对于魏臣来说,确实九牛一毛。
当然,剩下的钱魏臣也不可能独吞,王千帆那一份他也肯定会给的,毕竟介绍人的钱人家也不能少拿。
自从拿下抚河码头,魏臣和王千帆联手,把原本混乱的货运市场彻底整合,钢材、煤炭、木材、电子元件……
只要是能赚钱的货,他们全接!
“魏老板,这批煤,走水路到沪海,运费怎么算?”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南方商人凑过来,满脸堆笑。
抚市除了钢铁之外,还有一项核心产业,那就是煤矿,全国不少地方的人都回来这购买煤炭,所以码头上的煤炭生意也是极为发达。
魏臣还没开口,王千帆已经伸出了手:“每吨八十,保你三天到港。”
商人皱眉:“太贵了吧?铁路才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