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后,戚丰年没有立即回宫复命,而是去了城北的“白日狂想”点心铺。
点心铺已经扩大到原来的三倍,白想推出了另一个新吃食——炸鸡与汉堡,这两样吃食很受年轻人的喜爱,跟奶茶与舒芙蕾是不相上下了。
戚丰年去的时候,白想刚准备回家吃饭,看到戚丰年,她露出笑容:“看来尚书大人此行十分顺利了。”
“确实顺利,所以在下今日特意过来感谢,白姑娘,多谢你献的计。”
“我也是大兴的一员,大兴好,我才能好,我的孩子才能越来越好,大人不必言谢。”
“……在下还想请教,你说在三峡修筑大坝,将长江截流分流,这个事,真的可行吗?”
“可行,前提是你们能做得出来,水下压强大,阻力大,以大兴目前的科技水平,应该是修筑不出来。”
戚丰年正要说话,后头传来另一道男声:“只要白姑娘说能做得出来,那我等就一定会做出来,只不过是时日问题而已。”
来人是周显。
周显如今已经到了工部,官当然是没有戚丰年的大,他只是个尚书郎,上头还有工部侍郎及工部尚书压着呢。
不过大家都知道,最多年底,他就会成为工部侍郎,等到现任的工部尚书荣退,他必定就是工部尚书。
到时候,戚丰年会升到哪一步,谁也不知道。
周显与戚丰年这两个连襟没有竞争与较量的意思,但外界早就替他们断交几十回了。
戚丰年回头:“妹夫今天怎么得闲过来?”
“姐夫今日回京,我再不得闲,也是要出来迎接的。”周显笑眯眯的,“看到姐夫回京不是第一时间进宫向太女复命,我就好奇跟上来了。”
“来了就正好坐下来一起吃点。白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一会可否向我们兄弟俩详细讲一讲在三峡筑坝的细节?”
白想眉眼弯弯:“承蒙二位大人看得起,那民女就献丑了。”
两个时辰后,周显与戚丰年拿着张图二脸震憾。
周显拍拍戚丰年的肩膀:“快回宫复命吧,筑坝这个事,先跟官家和太女他们先提一提,要是他们觉得能行,明日便拿到朝堂上讨论,小弟我可等着承接这个能造福万民,千古留芳的大工程。”
“这是我,你,以及白姑娘三人闲聊之下起的灵感。”戚丰年说道,“那我就先进宫复命了!”
周显看着戚丰年上了马车,他回身看了一眼白想,正要上自己的马车,这时余光扫到一道闪闪缩缩的身影,他大步过去,便看到了李松阳。
五年前,李松阳是七品官,五年后的今天,他还是七品官。
当年他祖母对还不到七岁的容雅伦出言不逊,骂容雅伦是不知从哪出来的野种,事后容雅伦虽然没有追究,但知道的人,都自动远离李松阳父子三人。
周显对李松阳的态度倒是不怎么变,毕竟那次他叛变的暗卫所伤时,对方曾舍命出去求救,只不过李松阳自己丧失了上进心,他便是想要拉拔一把,也是无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