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安擦了擦汗，看向林修："什么事？"
林修摇摇头，但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两人沉默地走在长廊上，路过贴着排名海报的墙面——林修稳居第一，程予安已经升至第三。
徐PD的办公室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整个训练基地的景色。
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标有"双子星计划"的文件夹，徐PD示意他们坐下。
"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徐PD推了推眼镜。
程予安摇头，林修则面无表情："决赛的事？"
"聪明。"徐PD打开文件夹，"我们有个新想法。"他抽出两份企划案，"节目结束后，不考虑让你们单独出道，而是以双人组合形式推出。"
程予安瞪大了眼睛。
双人组合？这意味着...
"你们互补性很强，"徐PD继续道，"林修的舞蹈和舞台魅力，程予安的音色和情感表达，合在一起就是完美组合。"他顿了顿，"当然，这要看决赛结果和你们自己的意愿。"
林修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规则不是个人冠军获得solo出道机会吗？"
"规则可以变。"徐PD微笑，"市场需要新鲜血液，而你们俩的化学反应..."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份数据报告，"观众投票显示，'林木安然'CP话题度是其他练习生的三倍。"
程予安的脸瞬间发热。
"林木安然"是粉丝给他和林修起的CP名，他没想到节目组会如此重视这个。
"不必现在答复，"徐PD合上文件夹，"决赛前给我答案就行。"
走出办公室，两人默契地转向了无人的楼梯间。
程予安靠在墙上，心跳仍未平复："你怎么想？"
林修望着窗外："我从小就被训练成solo艺人。"
"我也是冲着个人冠军来的..."程予安轻声说。
但奇怪的是，想到和林修组团，他心中竟涌起一丝期待。
林修突然转身："先别想这个。第三次公演成绩你看了吗？"
程予安点头。
他们依然分属不同队伍，林修的《Electric》组获得第一，他的《星空之下》组排名第三。
个人票数上，林修稳居榜首，他与第二名的差距缩小到了不足五千票。
"决赛是个人战，"林修的声音带着少见的严肃，"在那之前，我们依然是竞争对手。"
程予安直视他的眼睛："我知道。"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某种无言的约定悄然成立。无
论未来如何，此刻他们都要全力以赴。
回到训练室，程予安发现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父亲。
他心头一紧，匆忙回拨。
"我在你们训练基地门口。"父亲的声音比记忆中苍老了许多，"保安不让进。"
程予安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大门口。
父亲站在警戒线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三年不见，他的背更驼了，鬓角全白。
"爸..."程予安喉咙发紧，"你怎么来了？"
父亲局促地看了眼周围举着相机的粉丝："找个地方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