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躲避着幼驯染的攻击,心中惊怒交加,愤怒地看向菊池:“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zero受这么重的伤,都是命悬一线了,怎么可能突然生龙活虎的跳起来和他打架。
刚才那药绝对有问题。
菊池十分满意他的失态,调整了下姿势,缓解着身体的疼痛,慢悠悠地忽悠人:“这可是好药啊,透支他可有可无的寿命,来换取伤势的好转。”
他指尖弹了弹针筒,以威胁的口吻说:“你瞧,他已经摆脱了死亡的威胁,活泼的很。你可以尽情的和他打,我还有好几支。”
诸伏景光目眦欲裂,zero的身体状态本就差极了,透支生命的药打下去,他还能活多久。
愤怒让他顾不上伪装出拳习惯,只一击就让降谷零丝带下的目光发直。
h、hiro??
他维持着面无表情的人偶状态,状似用尽全力地拦着幼驯染,内心在尖锐爆鸣。
啊啊啊,他就说怎么会有人给他这么熟悉的感觉。
原来是hiro!
完蛋了!
他哀嚎一声,瞬间迁怒到萩原研二身上。
萩原!
你帮hiro易容就算了,怎么指点他改掉所有熟悉的习惯却不给我通风报信,我翻车了啊!
不能再打下去了,这里太乱了,万一hiro被流弹或者炸弹误伤,他哭都来不及。
他心思一动,行走间,手在衣角处碰了三下。
菊池神色一凝,这会儿撤退?
他看向乱糟糟的天台,鲜血呼啦啦一片,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也确实是该走了,本来只是简单演一波莱伊,却误入了太多观众。
但该怎么走,还是得好好想想。
蒙着眼睛的金发青年身上还披着夹克,动作幅度大些都能看到里面破碎的衬衣,他的衣摆处一直在滴滴答答落着血液,好像身上的伤一直都在扩大,看得诸伏景光心痛极了。
“薄荷茱莉普!”
他愤怒地叫了一声。
菊池眼神微动,这人喊代号的语气过于轻车熟路了。
组织的人吗?
他晃了晃铜铃,轻飘飘地说:“停下。”
降谷零果断收回手,乖乖站着不动,如同一个牵丝傀儡。
诸伏景光心痛不已,嘴角嚅动了下,无声喊了一句:zero。
菊池弯腰捡起盲杖,朝降谷零扔了过去,同时说道:“拿着。”
降谷零接过盲杖,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回来。”
菊池冷漠地说。
降谷零握着盲杖,抬步朝菊池走去。
诸伏景光上前一步想拦,可看到菊池手里操控zero的铜铃时,只能攥紧拳头放弃。
他指尖微动,在捕捉到菊池的目光停留在幼驯染身上时,左轮枪口忽然对准了菊池的眉心,果断扣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