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宗弼见状,只得大叫:“尔等休要阻拦啦,快撤,快撤啊!……”
再说浪子燕青,恐卢俊义有失,急忙催动五百人马冲杀过来,与独龙岗人马展开混战。
常言说,将是兵的胆,兵是将的威。
邓宗弼战败,大大挫伤了独龙岗的士气,他们招架不住,纷纷溃散。
被卢俊义和燕青带着人马一阵冲杀,众喽啰哭爹喊娘,乱作一团,死伤者不计其数。
邓宗弼见状,大叫一声:
“兀那卢俊义,有种就来与本将厮斗,胡乱杀些普通军兵,算甚么好汉?”
“哼!你这厮倒是嘴硬,有种你别再遁逃!”
卢俊义冷哼一声后,催马就朝着邓宗弼杀来!
邓宗弼心里冷笑,拨马就走!
不知为何,他不往贪狼关里走,却奔着旁边的一条夹谷中跑去!
卢俊义艺高人大胆,毫不犹豫地就追了上去!
燕青见状,忙不住地催促人马跟上。
众人一口气就走了十多里,加上刚刚的一场厮杀,军兵们累得盔歪甲斜,一个个龇牙咧嘴,呼呼直喘。
燕青一催战马,把卢俊义撵上,拱手道:
“主人,这里乱石嶙峋,山高林密,只怕会有埋伏!
以我看,咱们还是小心谨慎些吧!正好也让儿郎们休息一下!”
卢俊义抬眼看了看,没见到邓宗弼的人影,当下只好点点头。
燕青冲着军兵高声喊道:
“主人有令,尔等且都原地休息。”
众军兵一听,当即停下来,有的坐到地上捶腿,有的揉脚,还有的靠到树上闭目养神。
还有解手的、找水喝的、吃干粮的、整理行装的,干什么的都有。
燕青又朝着卢俊义抱拳说道:
“主人,你连番厮杀,定然疲乏,不如也下马歇会儿吧。”
卢俊义点了点头,从马上跳下来,接过燕青递来的一葫芦酒水喝了几口,遂说道:
“那邓宗弼本事不差,卢某就算想要拿他也须费劲手脚!
似他这般武艺,想必在梁山上的地位定然不低!
若是拿了他,倒也不枉我来撞打独龙岗一回!”
言罢,又看着燕青问道:
“那童贯老儿也是个知兵的!
卢某的行踪他必然会派人监视,咱们厮杀一场,那厮派兵马跟上来?”
燕青摇头苦笑道:“我已经派了几个探马细作,均无童贯老贼出兵的迹象!”
“嘿嘿嘿!”
卢俊义冷笑了几声,说道:
“就算他派兵,卢某也用不着,光咱们这支人马就够用了!
我还要活捉那邓宗弼,告诉大家辛苦点,都起来赶路吧!”
燕青闻言,不禁张口欲言!
卢俊义一眼就猜出他的心思来了,遂说道:
“小乙不必替我担心,我也不傻,岂能蛮干?
我这样做,与轻敌冒进是两回事。
邓宗弼是我手下的败将,而且没有回返独龙岗,正是拿他的好时候!
所以我才决定抓紧战机,穷追猛打,不给他留喘息的机会。
兵法所云,兵贵乎神速,就是这个道理。
小乙你说,你还担的是什么心?害的是什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