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贫道自幼专攻易经,学会了奇门遁甲,先天之术!
既能大流运卦,也可未卜先知!
能知国家的兴衰,能知两军的胜负,能知人的吉凶祸福,能知人的寿数多少……”
正说着,卢俊义不禁皱眉道:
“史道长这话,是不是吹嘘的太过了?”
“哈哈哈……”
史谷恭大笑道:“贫道这样说,都还留着分寸呢!
要论我的真才实学,又何止是这些?”
卢俊义一听,这个道人说话太狂了,心中登时就有些不悦起来!
于是,他把脸往下一沉,说道:
“既然如此,我且问你,据你掐算,我此番与独龙岗间的厮杀,胜负如何?”
此言一出,史谷恭毫不犹豫就斩钉截铁地说道:
“独龙岗大胜,员外必败无疑!”
卢俊义双眉倒竖,又问道:“那你再算一算,卢某的寿数能有多少?”
旁边燕青一看,卢俊义变了模样,连嗓音都变了味儿,情知不妙,连忙偷着向史谷恭摇首示意!
意思是告诉他:“说话留神,千万别自讨无趣!”
史谷恭全当没看见,他耷拉着眼皮,高声答道:
“卢员外如不听贫道的良言相劝,那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大胆!”
此言一出,燕青顿时拔刀在手,怒喝道:
“你这道人,竟敢信口胡说,妖言惑众,还敢当面咒我家主人,可是活腻味了吗?”
史谷恭毫不畏惧,朗声答道:
“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贫道好心好意来劝你们,竟落得一身不是!
嘿嘿!晦气,真是晦气!”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
卢俊义面色铁青,满脸杀气,冷冷地说:
“卢某还没说让你走,你要到哪里去?”
史谷恭笑道:“忠言逆耳,枉费唇舌,话不投机半句多!
贫道在这里无趣,当另觅知音去也。”
卢俊义冷笑着说道:“哼!
你这道人,休要以为卢某是那痴傻好糊弄的!
你是甚么来历,来此有甚目的,现在还未弄清楚!
焉能让你轻易走了?
若是你心里没有鬼,那就委屈你先在我身边待着!
待过了今夜,查明你的身份之后,再放你走也不迟!”
一听这话,史谷恭登时大笑道:
“哈哈!怎么?卢员外难道还要强行扣押贫道不成?”
话音刚落,就听燕青叫道:
“对!我们怀疑你这道人是梁山派来的奸细!
来呀,把他拿下!”
“遵命!”
军兵们往上一闯,刚要伸手。
“慢着!”
史谷恭一挥拂尘,哈哈大笑道:
“哈哈!卢员外果然好眼力!
还有这位兄弟,你果然机灵!
不错,你们算是猜对了!
实不相瞒,贫道乃梁山泊大寨主白衣魔君王伦麾下,独龙岗分寨参赞军师史谷恭!
来此的目的,就是特为劝说两位投降归顺我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