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表情松弛了些，带着淡淡地笑意。
“你呢？”沈砚辞问道，“怎么样？”
秦昭停顿了一秒，轻抿了下唇，脑袋后仰，不小心枕到了椅背上。
她身体往前了下，声音轻了几分：“挺好的，课没有很满。排骨也很好吃。”
“很喜欢吃排骨吗？”
“还行。”
他们又聊了几分钟。
秦昭问道：“你的工作多吗？”
沈砚辞视线略过摆到面前的文件，看了眼自己的脸：“今天很想散步吗？”
秦昭捏了捏手指：“也没有。”
她提了点精神，语调轻松：“我的意思是你做完早点休息，别太累。”
“好。”沈砚辞嗓音低柔，“知道了。”
挂了电话，房间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秦昭眼睫垂着，灯光打下来，她的影子落到桌子上。
过了许久。
影子动了动。
她拉开了倒数第二层储物柜。
储物柜的最里面，是一个红色丝绸的锦囊。
锦囊拿在手里没什么重量，看起来似乎也没装什么东西。
手指压下去的那一刻，才能感知到里面柔软的、微微凸起的轮廓。
“我真的……很差劲吗？”
“如果没……遇到你……是不是……”
“说你想要好了要分手，对我的碰触避如蛇蝎，一天比一天冷漠。我像个傻子一样骗自己，最后还是被你为难地提分手。”
“不合怎么开心？”
“你希望他眼中的你是‘完整的’，不需要‘被修复的’，这完全合理。”
“这些反应可能永远不会消失，但会逐步减少频率。”
“昭昭，我喜欢你。”
“两清了。”
秦昭攥紧锦囊，指节微微泛白。
她抬了下眼睛，一滴泪珠落在上面，瞬间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隐约透出一个细长的形状。
沈砚辞……
秦昭第二天回学校上课的时候，沈砚辞跟她说有个项目要出差，下周一回来。
他每天都给她发信息、打电话，但是没找她见面。
他的反应特别正常，态度也很好。
就是视频的时候不是露出一双眼睛就是右边那张脸。
秦昭：“你为什么老是侧着脸？”
沈砚辞挑了下眉，不徐不疾道：“感觉这边脸比较好看。”
“……”
秦昭：“你什么时候这么注重这些了？”
沈砚辞：“我在你面前，一直都很注意形象。”
秦昭眨了下眼睛。
他看了她一眼，眼睛漆黑：“你觉得我哪儿好看，我也可以让你看。”
秦昭：“……”
沈砚辞撩了下眼皮，嗓音低磁：“明天一起吃饭？”
秦昭手指蜷缩了下，嗯了声：“好。”
沈砚辞看着镜子，脸上的伤已经很淡很淡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有伤。
他看了眼高秘书：“能看出来有伤吗？”
“应该看不出来。实在不放心地话，您可以尝试一下遮瑕。”
“遮瑕？”
“是的，遮瑕可以遮盖瑕疵。女孩子们经常用它遮痘印、黑眼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