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眼前的一切都变了，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他眼前，此刻呈现出一幕惊人景象。
这里漫天黑云，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流淌成河，是真正的尸山血海。
而这些尸体，哪怕是陨落了，也依旧散发着不可言喻的惊天威势，比他感受过的任何一人的气势都要恐怖。
他曾经有幸见过那魂天帝一面。
魂天帝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巍峨山岳。
而魂天帝的气势在这些尸体面前，就宛若一粒尘埃一般，是这般的弱小，这般的微不足道。
难以置信这些尸体生前究竟是何等可怕的存在，恐怕是当世大帝也不过如此。
可就在这些堪比大帝的尸骸堆积成山的山巅之上，屹立着一道身影。
他手持长剑，脚踏尸山血海，身姿伟岸浩瀚无垠，感觉即便是这苍穹在他的面前都要矮了一头。
当这道身影缓缓转过头来的那一刻。
那原本模糊的面孔逐渐变得清晰，而后与眼前的那个年轻人重叠在一起。
下一瞬间。
一股超越死亡的恐惧瞬间涌上他的心头，他像是见到了什么这辈子见过的最可怕的事情一般。
他的瞳孔开始变得涣散，两眼空洞无神，像是整个人丢了魂一般。
实际上，那武圣巅峰强者的神魂此刻的确是在魂飞魄散。
他是直接被这股盖绝万古的气势给吓破了魂，硬生生的被吓死了。
当所有一切都恢复原本模样之后。
叶飞径直走到李灵韵的身边，看着奄奄一息的李灵韵冷冷开口道，“看在王佳慈的份上，我不杀你。”
李灵韵曾经想要杀叶飞，单凭这一点，她就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但念在她对待王佳慈确实还不错的份上，叶飞才没有对她出手。
更何况，如今她也是将死之人了。
即便叶飞不杀她，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说完，叶飞又看向依旧昏迷不醒的王佳慈叹息一声。
“让她去玄天学宫吧。”
紧接着，叶飞伸出一根手指，隔空点出。
神念一动。
直接强行删除了李灵韵的一部分记忆。
是关于叶飞的部分记忆。
许久之后。
王佳慈从昏迷当中醒来，当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尤其是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李灵韵之后。
顿时哭得梨花带雨，花容失色，连滚带爬的来到李灵韵面前。
“师尊……”
“师尊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回去疗伤。”
“师尊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可李灵韵却紧紧抓着王佳慈的手腕，摇了摇头，眼神五味杂陈。
“不必了……”
“往后……为师……恐怕不能再保护你了……”
“若是想彻底摆脱圣地的纠缠……”
“去……去……玄天……学……宫……”
李灵韵的气息越来越弱，当她说完了这最后一句话之后，最后的一口气也彻底断了。
原本紧紧抓着王佳慈手腕的手掌，此刻也无力的松开，瘫软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