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煦挑了下眉，干脆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着对方拍摄完。
没一会儿，邢宴也过来了。
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禾煦头也没抬继续打着游戏，语气随意，“盯着我干什么，有事？”
邢宴在他身旁坐下，语气难得平和，低低嗯了声道：“想向你请教下拍定妆照的经验，你出道十年了，肯定很有心得吧？”
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啧，一看就有问题。
禾煦嘴角微抿，故作诧异抬眼，朝摄影棚里的施衡扬了扬下巴，“你哥不就在那？你不问他，反而过来问我？”
换做以前，邢宴早跟他拌嘴了。
可这次对方却忍了回去，坚持道：“我不想耽误大家拍摄时间，你简单说两句就行，比如你第一次拍定妆照的时候……还记得是什么样子吗？”
原来在这等着试探他。
禾煦故意拉长语调：“啊，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
说得模棱两可，让人感觉在刻意回避。
邢宴盯着他的眼睛，眸色又加深了几分。脑海里正太音适时响起：“看吧！你还不信，他连原身重要的经历都不记得……”
“不想说就算了。”
邢宴心烦意乱地打断脑海里的声音，语气沉下来。
禾煦正好打完一局游戏，关了手机看向他，似笑非笑地反问：“你这么好奇干什么？该不会是我粉丝吧？”
本是随口调侃的一句话。
邢宴忽地看向他，神色意外认真起来，“嗯，老粉了，从你没出道时就给你投票，到现在快十年了……”
停顿了下，他撇嘴补充：
“哦，不过前不久已经粉转黑了。”
禾煦这下真愣住了。
那个一直纠缠他的私生饭不是施衡吗？！
怎么邢宴也说是他的老粉？
到底……谁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