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从京城来的大人，请了法师明儿在原先的市舶司做法，我估摸着呀，这海运又要开了！”
“是吗？那是好事呀！这市舶司闹鬼这么久，没人敢进，海运都荒废好久了，这下一来，咱们赚钱的路子更多了！”
当然，这天夜里，柳轩还是跟李承乾去了水红楼。
水红楼妈妈锦绣，见来人是前两日大闹另一家花楼的两人，对他们二人十分提防。
“哟，这两位爷，来做什么呀？咱们这儿可没有另一个霜花~”
此话一出，身后几个丫头都跟着笑了起来。
柳轩可没空跟她们插科打诨，直接拿出腰牌，表明来意。
“麻烦你告诉我一声，六月儿在哪里？”
听到六月儿的名字，锦绣的脸色忍不住微微一变，她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她示意两人跟着自己上楼。
三人一同进了二楼厢房，锦绣示意身边丫鬟们都退下，从匣子里拿出来一张卖身契，递给了两人。
“六月儿本身是我们这儿的一个姑娘，两年前被陈宦官赎身走了，你们也知道的，陈宦官死了很久，他留个六月儿的银子，根本不够她去找那男人的，所以，她又把自己卖给我，做回老本行了。”
“那，六月儿现在应该还在楼里是吗？”
锦绣摇摇头。
“她死了。”
“死了！？”
柳轩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他没想到，跟了陈宦官这么久的六月儿说死就死了，这样的话，线索就完全中断了。
但随即，柳轩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在锦绣房里的墙上挂着一幅字画，那副字画与他在陈宦官我房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你墙上这幅字画，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是六月儿的遗物，她之前有个关系很好的姐妹，她是跟着那个姐妹一起进来的，陈宦官也是她推荐给六月儿的。”
锦绣喝了一口茶水，道：“她带进来的那些女人，分布的很散，都在这广州府的名门大家里做姨娘，或者，都跟那些和市舶司有关的人有些关系，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柳轩被她这话提醒到了，抬起头看了一眼她，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做的事我也想做，但没她那个胆子，我很清楚她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权力么？呵~我瞧不上她这样的，她的名字很多，我只知道她在我这儿叫春萌。”
有了锦绣的帮忙，柳轩办事儿进度也就快多了，他起身朝着锦绣道了一声谢，便抵着李承乾离开了水红楼。
出了水红楼后，李承乾问柳轩道：“柳兄，现在你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咱们先回去，招法师的事儿继续招，但附加一条，招几个给法师做助手的。”
“招法师助手？这是为什么？”
“等鱼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