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不如他们层次的凡人,只能选择一方,一条路走到黑。
刚刚安稳也有一瞬间的犹疑,血狼寨以及这上万的灾民,还有刚刚收编的北狄整备军,能把小和尚留下吗?
也许吧,安稳还是没敢动手。
否则光是棋盘砸落人间,引起的山崩地裂,便足以让蝼蚁死绝。
也许小和尚确实没有所谓他心通的神通,但他也并不需要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来壮大威势。
……
明玉坐在湖水旁,光着脚丫浸入湖水里,感受湖水的清凉。
暴雨初晴后,天气微微有些清爽。
牧青白坐在不远处,系了个襻膊把袖子卷起,大汗淋漓的亲手搓洗衣服。
这是牧青白的道歉,亲手给明玉洗干净衣服。
明玉则美滋滋的坐在一旁,手边有瓜果茶点。
牧青白抹了把汗:“明大人,我要你……”
明玉眉头一皱,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不管牧青白想说什么,前面这三个字的调戏意味都盖过了本味儿。
牧青白停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不妥:“噢,对不起,我请你去办的事你办了吗?宫里对隗婉怡的态度有最新消息吗?”
“乐业皇帝对隗婉怡稍有些许冷落,但有前车之鉴还不足以对隗婉怡进行论罪。”
牧青白有些困惑的说道:“这皇帝竟然还有点人味儿了吗?”
明玉有些不悦的挑了挑眉:“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牧青白不满的叫道:“喂!不要夹枪带棒的好不好!我好歹在帮你洗衣服啊!”
明玉哼道:“我的衣服是谁弄湿的?”
牧青白怒道:“我不是故意弄湿你的!”
明玉似乎也意识到自已的话里也有点暧昧的歧义,不自然的别过脸去,不在理会牧青白。
“不行啊,虽然在宫里本来就是提心吊胆的,但是这周身安逸,危机感不够足啊,帮我把隗氏父子的消息放出去吧。”
明玉皱了皱眉道:“你是真把安稳往死里整啊?你明知道安稳正在接触隗氏父子。”
“我知道啊!”牧青白耸了耸肩。
“那你还要把隗氏父子的消息直接呈递给皇帝?”
“我没说直接给皇帝啊,这太明显了,我是让你散播消息出去,让乐业皇帝无意中听到。”
“牧青白,你别搞错了重点,这与直谏皇帝什么区别?”
牧青白笑嘻嘻的说道:“你也别太小看安稳了,无论你怎么压力他,他都能承受得住,你别看他有的时候会发脾气,但实际上,他就是个高压锅!”
“安稳能摊上你这样一个同伴,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牧青白深以为然的叹了口气:“可能这就是安稳的命吧!唉!造化弄人呐!”
“别做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啊!这分明就是你作的孽!别一本正经的把责任推给天命啊!”
牧青白神秘一笑:“你不懂,我这也是在对滁州进行谋划。”
“这是谋划?”
“你不会以为,我知道了小和尚在齐国之后,真的就按兵不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