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殿下恕罪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滚!把事情给本王尽心办好了,不然拿你是问!”
心腹赶忙退了出去。
齐云舟咬牙切齿,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反击牧青白,但是现在不行,正是关键时刻,他不能也不敢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在京城如此冒进,牧青白真是好生狠辣的手腕,他就这么着急逼齐烨承反吗?
齐云舟的心脏猛猛的在跳。
他逐渐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整个京城的诡计都在自已的手下拨弄。
……
……
“牧大人,你真的不怕齐云舟察觉到你的意图吗?”
牧青白笑着揽住了贾梁道的肩膀:“老大人呐,你都这岁数了,还没想明白啊?我既然图他一些什么,自然要舍弃一点什么让他知道,若是我真的什么都藏着掖着,我干嘛出手啊?我龟缩在这使邸就好了啊!”
贾梁道面色暗沉:“一定要这样吗?”
“躲在使邸里,只能等着挨宰,那煎熬的程度不亚于如今的齐云舟。”
贾梁道叹了口气,“牧大人,您别怪下官人老胆还小,下官家里有三个儿子,满堂孙,长孙都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下官想着如果能多活几年,说不定还能看到长孙的孩子出世。”
牧青白笑着宽慰道:“哎呀,贾大人,你别这么悲观,你不是说了,这里是齐国京城,齐国京城能有那么危险吗?”
贾梁道苦笑道:“牧大人你就不要挖苦我了!”
牧青白无奈,只好认真的说道:“我知道我骗人无数,我在殷国京城的名声很差,人品更差,但是我没骗你,我没想要你的命。”
贾梁道悲伤的说道:“牧大人是不想要下官的命,但是牧大人对付的那些人,肯定不这样想啊!”
牧青白拍了拍贾梁道:“要不你现在就去向皇帝辞行吧?”
贾梁道悲愤欲绝的说道:“牧大人,你能不能不要挖苦我了?”
“不,贾大人,我是认真的,你现在去辞行,皇帝会答应你的,我还留在齐国京城不是吗?”
贾梁道错愕的看着牧青白,“牧大人,你……你……”
牧青白笑着摆摆手:“说难听点,其实在我这么高层面上,你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你在不在齐国,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在不在齐国。之所以早前你走不了,是因为乐业皇帝要留我,他要留我就只能把整个使臣队伍一起留下。”
贾梁道皱了皱眉,不解的思考了起来。
“我们殷国使臣留在齐国的时间太长了,眨眼间春去秋来,已经三个季度了,再过两个月,又是初冬,我们来时可是初春雪融啊!你要辞行,乐业皇帝没有理由留你了,否则就是与殷国交恶。”
“既是这个原因,若是现在我走了,他不就没有留下你的原因了吗?”
牧青白笑道:“那我就跟你一起去,我会先向乐业皇帝表明自已身负皇命,要留在齐国都城,等齐国太子归国之后,再与齐国商议盟约之事,我既然身负使命,当然不能与你们这些无辜的使臣相同,他一定会放你们走的。”
贾梁道错愕的问道:“牧大人,您……您怎么突然想着放我们走了?”
牧青白笑道:“贾大人,你不是想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