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牧青白的口碑摆在那,经他口的事就没有小的。
所以牧青白被送到了宫门口。
还是夜深凝雾的时辰。
牧青白被套上了麻袋,装在了车上。
闻越泽这死鬼没了就是悲催,连进宫的方式都这么艰难。
曾几何时,何须像是货物一样?
这车上的味道也有点难以言喻,只是恶臭简直不足以形容了。
温暮霭的人还特地给牧青白塞了个馒头,生怕他漏出一点声息,甚至为了掩盖住牧青白做为一个人的气息,还专门在麻袋上洒了水。
好在走的这条线上并没有什么高手,不至于隔着五六百米,从发射区听总裁心跳,一支箭矢飞过来把自已爆头了这种离谱的事发生。
牧青白忽然感觉脑子宕机了一下,刚才好像有什么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混进去了。
总之,好歹是混进皇宫来了。
虽然过程的滋味并不好受。
下了车之后,牧青白看到车上的出恭桶后,弯腰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了。
他这才意识到,人家给自已嘴里塞了个馒头是好心。
“牧大人受苦了。”
牧青白看到眼前的太监脸上戴着一条湿水的面巾,顿时不禁大怒:“我的呢?”
老太监掏出一条面巾,扔进一旁深褐色的木桶里。
木桶里传来水声,但是借着微弱的烛光,牧青白看到那桶与车上的这些基本属于一个系列,顿时又差点没吐出来。
赶忙抓着老太监跑到一旁去。
老太监摘下了面巾,道:“牧大人,我们走反了。”
他指着粪车的另一条路:“我们该走那个方向。”
牧青白生无可恋道:“我要不还是现在死了算了。”
老太监无奈:“那我先去把粪车推走?”
“我求求你,我谢谢你,麻烦你快去。”
老太监过去把粪车推进了一处狭小的巷弄,然后朝牧青白招了招手。
牧青白长吸一口气,捏着鼻子拔腿就开始百米冲刺。
但是他这身子哪里憋得了那么长的气,路过巷口的时候,忍不住张大了嘴含了口空气。
好不容易冲到了安全地带,捏住鼻子的手松开,嗅觉再一次恢复敏感,嘴巴里那股子带着浓烈气息的空气,立马冲进鼻腔,占领整个嗅觉高地。
扑通!
牧青白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牧大人,牧大人!您没事吧?”
牧青白已经翻白眼了,整个人软条条,像一条死狗。
老太监见状,着急的左右探看,好在这里属于最腌臜的地方,平日里除了值守的宫人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会来。
老太监把牧青白拖到一旁,怎么拍打牧青白,他都毫无反应。
完了,难道真的晕了?
老太监在怀里摸索了一个小瓶,再次将湿面巾戴上,视死如归的拔掉了瓶子上堵死了的瓶塞。
他将瓶子放在牧青白的鼻下绕了绕。
“呕!!”
牧青白整个人立马像是触电了似的,从地上弹射而起,紧接着弓背弯腰干呕起来。
老太监趁牧青白干呕之际,不动声色将瓶子盖住收好,装作关切的样子:“牧大人,您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