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被摆了一道!”克金也明白过来。
“结束了?看上去不太顺利。”夜凤带着夜定从正门走进来,欺刃、夜欺、夜流三人跟在最后面。
“我们中计了。”果果有些恼怒,“杀了四个假人,但缴获了两把真枪。”
“假人?”夜凤笑了,“这也行?”
“只有假人肯定不行,必须有真人引导,剩下两人肯定是真人。”刑术目光阴郁,似笑非笑,“为了这出戏,还真是下血本。”
“利用假人,真是妙计!”夜念很惊叹:“看来对方有高手。”
“我现在就把这两只老鼠揪出来!”克金说。
“没时间了。”夜念看一眼手表,“不到一分钟就天黑了。”
“我们回去吧?”夜欺有点担心。
“也来不及了。”果果说。
“散开,立刻找地方藏好。”刑术当机立断,“先熬过前半夜。”
十多号人立刻散开,各自寻找躲藏点。
很快,天黑了,一片狼藉的剧院变得阴森诡异。
剧院中的几个假人早已变成了其他人,他们一边喊着同伴的名字,一边走出剧院,游荡在了街上。
……
舞台后面的杂物室,墙角放着一个结实的木箱子,里头藏着白泽和简。
两人为了能顺利藏好,只能先让白泽盘腿坐下,简再蜷缩成一团,像一个鸡蛋窝在白泽的双腿上,白泽的脑袋还是低垂下来,两人目光交错,鼻息缠绕。
“天黑了……”黑暗中,白泽轻声说。
“省点空气。”简回答。
“放心,我钻孔了。”白泽很得意。
“计划成功了。”简更得意。
“只能算一半。”白泽不想让她太骄傲。
简早猜到刑术不会再留在剧院,因为这个据点已经暴露。
但通过陆沉和迅题的描述后,简对刑术进行了性格侧写:他是一个自信、冷静、骨子里却带着疯狂的男人。
他很清楚,陆沉这一方尝到教训,不会再轻易暴露藏身点,因此他们与其费力寻找,不如藏在剧院的附近,看能否再守株待兔一次。
如果陆沉等人找去剧院报仇,就正中他们下怀。
如果陆沉没来,他也没有任何损失。
基于此,简决定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如果只派一两个人过去,首先是非常危险,而且刑术也绝对会认为这是陷阱,未必上钩。
但如果真派所有人过去,在只有一把猎枪和一把手枪的情况下,他们胜算太低了,即便不全军覆没,也绝对死伤惨重。
最终,简有了一个更加疯狂的计划:真假游戏。
该计划的成本只有钱叔的两把武器和简一个人。
该计划一半人支持,一半人反对,关键票给到了白泽,白泽表示,除非简带上他,否则他投反对票。
简拗不过白泽,计划执行。
首先,他们在附近找到4个假人,原计划是找8个,但找不到那么多,而且这些假人也不听劝,不管他们怎么引导、恐吓、洗脑,部分假人就是死活变不出正确的人,变了七八次后它们直接摆烂,不变了。
费了好一番功夫,最后拐骗到4个假人:钱叔、陆沉、咖啡和困困。
接着,白泽和简将4个假人带上面包车,一路上当然是不断地暗示它们就是本人,4个假人也深信不疑,越演越像。
为了让计划以假乱真,钱叔的两把枪必须带上,如果一把枪都没有,六个人徒手跑来找刑术报仇,这太不合理了。
就这样,白泽开车前往剧院。
座位司机,他特意半开着车窗,为的是让刑术这边的热成像瞄准镜给捕捉到,确认开车的人是真人——假人无法被热成像捕捉。
开车的速度不能太慢,防止被狙击,不过简吃准了刑术的性格,他肯定不会打草惊蛇,而是想要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