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冷笑一声。
他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老王举起花瓶朝江二婶的脑袋砸去，江二婶鲜血直流，他第一时间拨通120，又掏出手机，将两人的对话全都录了下来。
原本想着他录下的这些能充当老王打伤江二婶的证据，没想到他还钓了一条大鱼。
“不能录像？”
江凛嗤道：“不录像，我怎么会知道你们才是毒杀我奶奶的凶手呢。”
“关翠儿什么事！”王叔咬牙道，“范红是我杀的！萧明珠也是我——”
“老王！”
江老太太打断道：“老二媳妇是你失手误伤的！是死是活都非你所愿！至于他奶奶的死不过是因为她身体不好！怎么能怪到老王你的头上！”
“我录着像呢，”江凛扯了扯嘴角，“亏我还以为你对老王情深义重。”
“你还在录像？！”
老王脸色铁青，眼底都闪过一抹狠厉：“小兔崽子！你是活腻歪了！”
他拎起个花瓶，朝着江凛的方向冲过来，江凛眼神一闪，想都不想，就要把老王引开，可藏在拐角处的小团子突然开口了：“爸爸，团团好像被发现了，还用继续藏嘛？”
“……你没被发现！跑远点！”
“团团被发现了！”
龙团团认真道：“坏蛋王叔骂团团是小兔崽崽！团团耳朵可好使！”
江凛：“……”
有没有可能他骂的人是我？
“好啊！”老王啐了口吐沫，骂道，“原来还藏了个小兔崽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爷俩——不好！”
“砰！”
江凛一脚踹飞老王，面无表情道：“老东西，你这点本事儿，连小崽子都打不过，还想收拾我们爷俩？对了，顺便提醒你们一句，我报完警了。”
“你！”老王目瞪欲裂，“要不是老子上了年纪！你这样小瘪三我一打十！”
“少吹牛比。”
江凛嗤道：“你这种矮子，我一只手都能把你按趴下，也就我这后奶奶眼瞎，还能看上你这种小趴菜。”
说着，他又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闪：“不，我说错了，她没瞎，主要是你们俩吧，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一个丑，一个毒，绝配啊。”
“闭嘴！”
老王怒道：“你也配骂翠儿！”
“我不配，你配，你倒是骂啊，”江凛啧了一声，“不，你不会骂，你这种蠢货被人卖了都帮人数钱呢，你会骂老妖婆？啧，真以为老妖婆对你好啊，你问问她，她为什么让你跑，还跑得越远越好，呵。”
江老太太面无表情：“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会吧，你不会真以为自己跑了就万事大吉了吧，花瓶上可都是你的指纹啊，你不跑，还能狡辩，说自己是过失杀人，你跑了，不是不打自招？”
江凛睨他一眼：“你这么蠢，肯定想不到这一点了，你猜猜老妖婆想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