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凌晨了,窗外,鸟儿的叫声已经响起。
邓布利多让李觉夏留在这里,好歹休息一下,对于一位称职的教授来说,让一个孩子连续奔波,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而他本人,则是下楼去找阿不福思。
谈不上避嫌,不过,毕竟男女有别,邓布利多是个真正的绅士,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犯忌讳。
一楼,阿不福思正在用一块脏兮兮的布擦杯子,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就不耐烦地咆哮道:
“不是说好一个小时吗!你们终于聊完了!现在!我能回我的房间了吗!”
“恐怕不行,阿不福思。”邓布利多说道,“我把你的房间借给夏夏暂时休息一下了。”
阿不福思冷哼一声,把手中的脏布丢到吧台上,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就知道,我的好哥哥,除了给人添麻烦,还能有什么事来找我这个没用的弟弟。”
邓布利多坐到阿不福思对面,诚恳地说道:
“那件事之后,我再也没有觉得你没用过,阿不福思,你比我勇敢的多。”
阿不福思头发都竖起来了,他咆哮起来:
“那件事之后!!!也就是说!!!!在那之前,你真的觉得我没用!!!!!”
邓布利多罕见的被顶住了,他飞快地眨着眼睛,试图用游移的目光来四两拨千斤。
不过,效果一般。
阿不福思恼怒地把吧台拍得震天响:
“有你这样的哥哥吗!你这个不负责任的人!!!”
邓布利多只好耐心地等着阿不福思发泄够了,才找到气口插话进来。
“我和夏夏要出趟远门,那条密道……”邓布利多说着,手指朝着天花板指了指,“看管好,不能出任何意外,万一有什么变故,那是救命的。”
阿不福思像赶苍蝇一样摆了摆手:
“知道了,知道了,你太啰嗦了,阿不思,你的学生们没有向你反映过,他们的校长简直像只聒噪的鹦鹉吗?”
……
楼上,李觉夏也并没有睡着。
她现在已经基本不需要睡觉来维持体力了,馥郁的灵力可以支持她连轴转。
说心里话,她从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说服格林德沃。
谁能有这样的把握呢?
就算是邓布利多本人,恐怕也没有。
想到这儿,李觉夏摸了摸自己的储物戒。
那里有她从德拉科那里买来的一样宝贝,是她准备好用来吸引格林德沃的大杀器。
不过,如果连这个都没有用,那她也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从李觉夏出生以来,这样完全没把握的事情,除了襁褓中被遗弃之外,还真没有过呢。
就在李觉夏冥思苦想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传来。
“你好。”
李觉夏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她迅速在这间不算大的房间里巡视一周,未见异常。
最后,她才把视线定格在阿利安娜的画像上。
李觉夏试探着问道:
“是你在说话吗?阿利安娜小姐。”
阿利安娜轻轻点了点头,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毕竟不是李觉夏熟悉的地盘,她有些紧张过头了,也是有情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