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闯下大祸了(1 / 2)

第662章闯下大祸了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浓烈的酒气与血腥味,肆意灌入这弥漫绝望的配殿。

小太监奄奄一息地瘫在墙角污血里,空气死寂得能吞噬心跳。

宫女内监们已瘫软在地,抖若秋风中的枯叶,头埋得极低,连抽泣都死死堵在喉咙里,只剩下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着咯咯作响。

许昭容强压着几乎要冲出胸腔的心脏,逼迫自己站直了那纤细却绷紧的腰肢。

她深吸一口冷气,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微颤,凛然道:

“新皇陛下方才登基,从未听闻立有储君太子!”

她的目光像淬了火的针,刺向那月白锦袍的赵弘毅:

“尔等……好大的狗胆!竟敢……”

“冒充天家贵胄,秽乱后宫!”

“若不速速退去……”

她的手死死攥住一枚尖锐的珠,指节白得吓人:

“我便……立刻唤来内廷侍卫!将你等……此等狂悖逆贼尽数缉拿,明正典刑!”

回应她的,却是赵弘毅从鼻孔里挤出的、充满了无尽嘲弄和不屑的哼笑。

甚至连辩驳都懒得给。

倒是那壮汉,如同听到了极其荒谬的笑话,夸张而狰狞地咧嘴:

“我的昭容娘娘啊……您是在这儿装痴呢还是真蠢到了家”

他向前踏出一步,带着巨大的压迫感,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许昭容惨白的脸上:

“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瞅瞅!当今圣上!膝下就这么一位嫡亲骨血的金贵皇子!”

“东宫太子那不过是道谕旨早晚的事!”

他眼神凶狠地扫过地上抖做一团的所有人,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绝对掌控的蛮横:

“甚至!那把龙椅!将来也就是我们殿下囊中之物!懂吗!”

他说到这里,忽然狞笑起来。

跟着如同猫耍老鼠般,突然取出一块腰牌在掌心掂了掂,又猛地攥紧展示给许昭容看。

那赫然是铜铸的大内侍卫腰牌!

“你要叫侍卫”

他狞笑,目光如锥:

“老子就是侍卫统领手下的队官!”

“你尽管扯破喉咙叫!看看那群兔崽子来了之后,是听你这过气昭容哭嚎,还是听命于老子!”

“哦不!”

他戏谑地拖长音,朝赵弘毅谄媚地一躬身:

“是听命于我们未来的……太子殿下!”

腰牌冰冷的反光,如同死亡的印章,狠狠盖在了所有人心头。

许昭容踉跄一步,几乎站立不稳。

绝望!

彻底的绝望!

民间失去丈夫的寡妇,往往容易受人欺负。

可这深宫之中,失去帝王的妃嫔竟连蝼蚁都不如!

没了了那层看似华丽实则虚弱的屏障,面对这即将染指天潢贵胄之尊的赵弘毅,普天之下,谁会站在她这边

谁会

“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许昭容的声音嘶哑,带着血沫般的愤怒与破碎的绝望。

赵弘毅像是终于被这话点燃了那病态的兴趣,他爆发出尖锐而狷狂的大笑!

“意欲何为哈哈哈哈……”

笑声在寂静的殿宇内疯狂回荡,充满了乖戾的满足感。

他大笑着向前逼近,那双被酒气烧得赤红的眼珠子,肆无忌惮地扫视着许昭容的眉眼身段,如同在打量一件精美的祭品。

“早就传说!许昭容容色倾城,能让男人……”

他舔了下嘴角,声音滑腻得如同冰冷的蛇吐信:

“蚀骨销魂,流连忘返……舍不得下榻哇!”

此刻,他终于撕下最后一丝伪装。

眼底深处翻滚着的,是毫不掩饰、源自骨髓的刻毒憎恨!

恨许昭容

不!

他跟许昭容无冤无仇,更无交集,今日不过是第一次见。

一个被遗忘的昭容,不过是他复仇计划里随手拈来、最不费力的祭品!

他恨的,是那个将他一家从云端打落尘埃的狗皇帝——该死的赵由照!

封地淮阳,原本富贵逍遥,何等的恣意快活!

那狗皇帝一道伪善的圣谕,便将父王诓骗入京!

从此父王赵御身陷囹圄,受尽百般折辱,堂堂亲王为了活命竟只能装疯卖傻,在冰冷铁笼里学猪叫!

那狗皇帝甚至当众口出狂言,要将他淮阳王府连根拔起,屠尽满门!

那段时日,是赵弘毅人生中最漫长的寒冬!

恐惧无时无刻都包裹着他。

他顶着淮阳王世子的名头,亲赴京城,上下斡旋,一心想要救出父王。

他像狗一样摇尾乞怜,他跪在无数冰冷、傲慢甚至猥琐的门阶前!

尝尽了世态炎凉的每一滴苦楚,挨尽了明里暗里数不尽的耳光!

可无论他如何周旋,如何奔走,那如山如岳般的绝望始终死死地压着他。

皇权之下,他赵弘毅不过是一粒渺小的尘埃!

那狗皇帝只需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捻碎他耗尽心血堆砌的一切!

恐惧啮心!绝望蚀骨!

但无边的怒火和疯狂的仇恨,亦在他的心田里烧灼!

终于老天有眼!!

那狗皇帝终于死了!

而他赵弘毅……

翻身了!

父为皇!

他……便是未来的太子!未来的君临天下者!

他要复仇!

这噬心的念头疯狂蚕食着他最后一丝理智!

皇帝已死,鞭尸无法消他心头之恨万分之一,他也没机会这样做!

那狗皇帝仅有的血脉,那个叫赵惜灵的小贱婢,则根本不在京城!

所以……

他只能将满腔怒火,发泄在那狗皇帝的女人身上!

没有什么,比折磨蹂躏那狗皇帝的女人更能让他享受复仇快感。

这便是赵弘毅能想到的、最酣畅淋漓的复仇!

然而。

而那些背景深厚、家世显赫的妃子,赵弘毅不敢碰。

他身为皇子去触碰先皇女人,这要是传出去必遭世人唾骂。

尤其如今新皇登基,皇位还未能坐稳,还需要那些妃子娘家人支持。

唯有眼前这个……

民间出身,家中无权无势,也没有背景人脉,不用担心有做靠山的许昭容!

今夜将她肆意凌辱蹂躏,将她踩进污秽的烂泥深处!

待到明日,再将她如同死狗般投入皇陵殉葬,这件事便也永远传不出去!

让那狗皇帝在地府里,听着他女人在最深的黑暗中绝望哀嚎至声嘶力竭!

这才是对他最恶毒的报复!

“许昭容!”

赵弘毅粗糙的手指带着滚烫的酒气,猛地捏住了她冰凉的下颚:

“若不想被活埋在陵寝深处,和那些同样要死的贱人在阴冷污秽里互相撕咬,为一口腐食打得头皮血流,最后绝望地烂在那冰冷的石头棺材里……”

他的指腹邪恶地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感受那份绝望的颤抖:

“你就该……乖乖地服侍好本皇子!”

“兴许……”

他咧嘴笑着,露出的牙齿在昏暗光线中闪着白光:

“本皇子一高兴……赏你个痛快死法!”

大乾殉葬,有些人是被赐三尺白绫或者毒酒死后,才随君王一同下葬。

而也有的,是必须让活人关入地宫墓室。

因为活人能吸收掉墓里的氧气,达到防腐防氧化的效果。

当一群活人被关入墓室之后,会出于求生的本能拼命想要逃离墓室,不断挖砸敲打,耗费体力,导致吸入的氧气更多。

甚至在没有食物和水的情况之下,这些殉葬的活人还会自相残杀,将对方当成食物。

据说前一位皇帝下葬之后,给他陪葬的那些活人绝望嚎叫哭喊声能够传达地面,整整持续了四天才彻底平息。

所以但凡被殉葬者,都渴求能够得到三尺白绫或者毒酒好彻底解脱,唯恐自己被选为活人殉葬者。

赵弘毅敢这样威胁,是因为他真的有能力这样安排。

那在地宫深处回荡数日的、非人般的凄厉哭号和绝望啃咬……

那传说中阴冷黏腻如同地狱的景象……

足以击垮最坚硬的神经!

许昭容原本惨白的脸色瞬间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如同透明的羊皮纸。

那巨大的、非人的恐怖攫住了她的心脏!

赵弘毅将这战栗视为恐惧的屈服。

得意!

无尽的得意!

扭曲的恨意化为病态的满足!

“那就……来吧!”

他低吼一声,眼中欲望喷薄如火,仿佛要将眼前的绝色和复仇的火焰一同揉碎!

“本皇子会让你尝到……比你以前爽快一万倍的感觉!”

他双臂张开,如同饿虎扑食,猛地抓向许昭容那单薄的肩膀,欲将她彻底揉入自己的怀抱,彻底粉碎她所有的抵抗和尊严!

电光石火间!

“啪——!!!”

一记锐利、清脆得如同冰凌断裂的耳光声,猝然炸响!

火辣辣的剧痛瞬间烧灼了赵弘毅的半边脸颊!

那不仅仅是一记耳光!

更是一记耻辱的烙印,狠狠扇在了他膨胀到极致的自尊之上!

许昭容的胸膛剧烈起伏,那刚刚打过耳光的手微微颤抖着垂下。

她挺直了脊梁,那双因惊恐而弥漫着水汽的眼睛里,此刻竟燃烧起玉石俱焚般的决绝火焰!

那目光如烧红的针,深深刺入赵弘毅扭曲的眼瞳:

“我!乃大行皇帝明旨册封之昭容!身负命妇之尊!”

声音尖锐而清晰,带着不容侵犯的凛然!

“岂是尔等猪狗不如之畜……可恣意玷污!!”

“不过一死尔!”

她的唇角甚至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

“何惧之有!!”

那睥睨的姿态,瞬间将那高高在上的“未来太子”贬为了脚下尘埃!

赵弘毅本是来欺辱许昭容的,可没想反被这个女人如此轻视羞辱,又听到许昭容提到先皇,这让他瞬间怒火暴涨。

这让他犹如野兽般怒吼一声,一拳裹挟着恶风,狠狠砸在了许昭容秀美的脸颊之上!

“呃啊——!”

许昭容痛哼一声,眼前瞬间天旋地暗!

她狼狈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冰冷的金砖地面上!

鲜血刹那间涌出鼻腔和破裂的嘴角,将她半张俏脸涂抹得凄厉艳绝!

她挣扎着想抬起头,剧烈的眩晕和疼痛让她意识模糊,但那双被鲜血半染却依旧明亮的眼睛,依旧死死地钉在赵弘毅狰狞的脸上!

从她鲜血浸染的唇齿间迸出如同诅咒般斥责:

“论……论辈分……我乃先皇后宫御封嫔妃……便是你父皇昔日并肩兄弟之妻!是你堂堂正正的……皇伯母!”

“待我九泉之下……面见于太祖高皇帝!于列祖列宗英灵……!”

“必倾尽鬼泪泣血!告你这悖逆人伦、罔顾天理、猪狗不如的畜……牲!”

每一句,都像在赵弘毅心头的恨火上浇油!

“贱人!你个下贱昭容!真当自己是皇后了!”

赵弘毅的面容因为这直刺心窝的咒骂和那刺耳的辈分关系彻底扭曲!

疯狂膨胀的怒意几乎要冲破他的太阳穴!

他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给我把她按住!!!”

“卸了她的嘴!不许她咬舌!本皇子要听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哀嚎!”

那壮汉和他的随从们应声扑上!

如同群狼按住待宰的羔羊!

几双粗暴的大手死死钳住了许昭容的手腕脚踝,将她狼狈而绝望地钉死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壮汉更是不留情面,大手猛地掐住她的下颚骨,用上擒拿的巧劲,狠命一扭!

喀嚓——!!!

骨节错位声清晰刺耳!

剧痛让许昭容双眼翻白!

下颚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角度塌陷下去,鲜血混着涎水无法抑制地顺着下巴流淌,她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哑破碎的呜咽……

再也骂不出一个字!

赵弘毅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这一幕,扭曲的快意终于压倒了暴怒。

他得意地整了整自己微乱的衣襟,眼神贪婪地扫过许昭容绝望却依旧不屈的眼眸,那眼神里只剩下纯粹的、施虐般的占有欲。

“许昭容”

他慢条斯理地开始解开自己繁复名贵的锦带玉扣,动作带着令人作呕的挑逗与施压:

“你这性子够烈啊”

“真好!本皇子……”

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一字一顿:

“就喜欢……”

“驯……服……烈……马!”

最后一个字吐出,他已然抽开了腰带,衣襟散乱地露出了内里的中衣。

他带着势在必得的狞笑,就要朝着地上那无法动弹的、如同献祭羔羊般的绝色扑去!

“别怕!”

“待会儿……”

“爽到你欲仙……欲……死!”

被恐惧彻底碾碎的宫女和内监们蜷缩在地,连看都不敢再看,只会瑟瑟发抖如待宰的鹌鹑。

就在这时!

一个纤细瘦小的身影如同扑火的飞蛾,带着绝望的哭喊,猛地从角落里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