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密探嘴角那抹冷笑,像把锋利的刀子,直插严谋士的心脏。
他颓然地跌坐在帅椅上,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却又像死一般的寂静。
输了,他竟然输了!
他精心策划的计谋,竟被喻浅如此轻易地识破。
他死死地盯着孟密探,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却又带着一丝深深的恐惧。
营帐外,喊杀声越来越近,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陈校尉一脸慌乱地冲进来,“军师!不好了!林将军的军队攻进来了!”
严谋士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陈校尉的衣领,“废物!都是废物!我不是让你加强防范吗?怎么还会被他们攻进来?!”
陈校尉满脸委屈,“军师,末将已经尽力了,可是……可是他们的攻势太猛烈了,我们根本抵挡不住啊!”
“混账!”严谋士一把推开陈校尉,怒吼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紧组织人手抵抗!一定要挡住他们!”
陈校尉本就对严谋士心存不满,此时被他如此辱骂,心中更是愤懑不已。
“军师,末将认为,现在应该撤退,保存实力,再做打算。”
严谋士瞪大了眼睛,“撤退?你竟然敢说撤退?!你知道撤退的后果是什么吗?那是死路一条!”
陈校尉梗着脖子,“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拼死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你……”严谋士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陈校尉,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该死的陈校尉,竟然敢公然违抗他的命令!
“够了!”严谋士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组织人手抵抗。陈校尉,你立刻带领你的人去东门抵挡敌军,务必给我守住!”
陈校尉冷哼一声,“军师,末将恕难从命!末将认为,现在应该……”
“你敢!”严谋士怒吼一声,拔出佩剑,指着陈校尉,“你要是敢违抗军令,我就军法处置!”
陈校尉也不甘示弱,拔出佩剑,“军师,你这是要逼我造反吗?”
两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起来。
就在这时,喻浅的军队已经攻破了营门,喊杀声震天动地。
“杀啊!”
“冲啊!”
喻浅一身戎装,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着整个战场。
风吹动她的衣角,猎猎作响,更衬托出她英姿飒爽的气质。
她看着浴血奋战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感慨。
这场战争,她已经等了太久了。
今天,终于到了决战的时刻!
“将士们!”喻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响彻整个战场,“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的亲人,冲啊!”
“冲啊!”士兵们齐声呐喊,士气高涨。
喻浅看着士兵们冲锋陷阵的身影,战争是残酷的,它会夺走无数人的生命。
但是,为了国家的安危,她不得不这样做。
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喻浅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兵,心中隐隐作痛。
她知道,每一个倒下的士兵,都是一个家庭的支柱,都是一个母亲的儿子,都是一个妻子的丈夫。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场战争能够早日结束,希望所有的士兵都能够平安归来。
喻浅的军队虽然士气高涨,但严谋士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凭借着有利的地形和严密的防守,顽强抵抗。
喻浅的军队进攻受阻,伤亡惨重。
喻浅的眉头紧锁必须想出一个办法来打破僵局。
就在这时,喻浅的兄长走了过来。
“陛下,”喻兄长说道,“臣弟有一个想法。”
“哦?”喻浅看着喻兄长,“什么想法?”
“臣弟建议,从侧面迂回包抄。”喻兄长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如果我们能够从侧面迂回包抄,就可以绕过敌军的防线,直捣黄龙。”
喻浅看着地图,沉思片刻,说道:“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但是风险也很大。如果我们被敌军发现,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陛下,”喻兄长说道,“臣弟认为,值得一试。如果我们能够成功,就可以扭转战局。”
喻浅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喻兄长的”
喻浅看着喻兄长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期待。
“传令下去,”喻浅说道,“准备……”
狂风席卷着平原,裹挟着刺鼻的硝烟味和金属般的血腥气。
尘卷风在干涸的土地上肆虐,仿佛是下方士兵们激烈交锋的混乱缩影。
喻浅的旗帜,一面以深红色为底、绘有金色凤凰的旗帜,在狂风中傲然猎猎作响,宛如一片杀戮之中的灯塔。
战斗的咆哮——那是钢铁碰撞、濒死惨叫和战斗呐喊交织而成的交响乐——不断冲击着她的耳膜,如同一阵持续跳动的脉搏。
在远离主战场的地方,阳光在锃亮的盔甲上闪烁,刀剑如闪电般寒光四射,林将军率领着他的小分队穿过一条隐蔽的峡谷。
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泥土和腐叶的浓重气息,与开阔的战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他们在茂密的灌木丛中艰难前行时,他能感觉到粗糙的树皮刮擦着他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