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禾期末考试当天早上，天上还下起了雪。
下雪的时候，并没有觉得那么冷。
教室里，大家在答题，只能听到笔在纸上写的刷刷声。
其实，按常理来说，监考的老师也就是个摆设，大家都非常自觉，哪里可能出现什么作弊之类的事情。
这一个月以来，张羽心情很差。
家里人给他写信，电话打到宿管那里，说来说去都是在抱怨他没用，连自己弟弟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安排不好，还宣称自己认识什么厉害的人。
张羽这些日子被闹的，心情不好，学习也没上心。
别人倒是不知道他怎么了，他平时最会伪装了。
就和他走的最近的方鹏举察觉到了张羽心情不好。
这个心情不好是从那天他找了沈今禾，沈今禾没理会他开始的。
方鹏举很自然地以为，张羽也是对沈今禾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被沈今禾拒绝或者被骂什么的，心情很差。
这都能理解。
张羽看看题后面学的都不会，他也没什么心情复习。
沈今禾坐在他右手边往后一个位置上。
他余光就看见沈今禾刷刷地在那儿写。
当然了，写的什么他这样也是看不清。
沈今禾一直都是系里第一名。
不仅如此，她还有精力去修了另外两门外语。
更离谱的是，沈今禾原本的英语，俄语，还有韩语，法语就非常厉害，也不知道她怎么学的。
现在好了，她又修了日语和德语。
最开始沈今禾选日语的时候，还有人嗤之以鼻。
后来有人问她为什么选日语，沈今禾怎么说的？
“为了以后能骂人也能骂得过日本人。”
还说什么，“要是日本人骂我，我听不懂怎么办？”
总之就是一句话，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她有那么多精力修别的，自己主修的课程又全都没落下。
现在张羽瞄到沈今禾在那儿答题就烦躁的很。
反正自己也答不出来，张羽悄悄地弄了个纸条，用左手写了一行字——咱俩对一下答案，最后一个题是这个结果吗？
张羽在上面随便编了个结果写在
然后自己就将纸条团了，朝着沈今禾的桌子上扔了过去。
方鹏举坐在张羽后面，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但是现在，他面临被退学的风险，也不敢出声音。
他总不能现在和沈今禾置气，然后将自己弄退学了，只能当没看见，只不过心里痒痒的。
张羽将东西扔过去，还故意地清了清嗓子，故意将笔朝沈今禾方向的地面上扔。
“老师，我捡一下笔。”
老师已经察觉到不对了，就朝这边走。
沈今禾看着突然飞过来的纸团，这种时候，想解释都是解释不清的。
作弊的事情，你说你没抄，是别人来问你，你自己不知情，那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人家怎么不问其他人呢？
很多时候，尤其短时间内，是说不清楚的。
沈今禾迅速反应直接将纸团收进了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