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敌袭!”
眼镜蛇的尖叫刚出口,整片丛林突然活了。
看似普通的灌木丛后喷出火舌,腐烂的树干后面伸出枪管。
一个佣兵刚举起枪,整条右臂就被打断,白森森的骨茬刺破迷彩服。
他呆滞地看着自已飞出去的手臂,直到第二发子弹掀飞了他的天灵盖。
“操!他们在哪?!”
络腮胡疯狂扫射,子弹打得树叶纷飞,却连个人影都没碰到。
他身后的新兵突然发出“咕噜”一声——张山的匕首割断了他的气管。
“操!隐蔽!”络腮胡刚扑倒,他身后的新兵就被三发子弹同时命中。
一发打碎膝盖,一发贯穿腹部,最后一发削掉了半边下巴。
那佣兵倒在地上,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肠子从迷彩服里漏出来,在泥地上拖出黏糊糊的痕迹。
“见鬼!他们到底在哪?!”
领队的猫眼疯狂扫射,子弹打得树叶纷飞,却连个人影都碰不到。
他的副手突然闷哼一声,胸前爆开三个血洞——子弹来自完全不同的方向。
“狙击手!三点钟方向!
“有人嘶吼着扔出烟雾弹。
灰白色的烟雾刚升起,就被一阵精准的点射打散。
投弹的佣兵捂着被打穿的肩膀在地上打滚,直到一发子弹结束了他的痛苦。
他们可是“秃鹫”的王牌,在中东的战场来去自如,现在却被看不见的幽灵打得抬不起头。
无线电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然后是同伴濒死的喘息。
一个佣兵扑倒在地时,发现自已的左腿不见了。
他茫然地看着五米外还在抽搐的断肢,直到剧痛如潮水般涌来。
“救...救我...”他爬向岩石,身后拖出一道血痕。
与此同时,三公里外的废弃工厂,费克突然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头儿,听!”刀疤脸竖起耳朵,远处丛林传来的密集枪声像爆豆子般清晰。
费克眯起眼睛,脸上的刀疤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有人来了。”他啐了一口,“那群杂种也想分一杯羹。”
瘦猴紧张地搓着手:“老大,要不我们...”
“让他们狗咬狗。”费克狞笑着打断他,从腰间抽出手枪上膛。
“趁他们交火,我们抓紧找人。”
他转头对身后二十多名武装分子低吼:“都给我打起精神!一百万美金就在前面等着!”
废弃工厂内,军靴踩碎玻璃的声响此起彼伏。
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每一个角落,照亮的只有斑驳的血迹和弹壳。
“妈的,连根毛都没有!”刀疤脸踹翻生锈的铁桶,回音在空旷的厂房里久久回荡。
突然,军犬狂吠起来。牵狗的佣兵被拽得一个踉跄:“老大!有发现!”
费克快步上前,手电筒照向地面——几滴已经发黑的血迹渗在泥土里。
瘦猴蹲下用手指捻了捻,凑到鼻尖闻了闻:“不超过六小时!是新鲜的!”
军犬兴奋地扯着绳子,朝山腰方向不停吠叫。
费克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狼一样的光:“追!她跑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