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升……失败了！？”
秦灵低喃，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与错愣。
他的视野已恢复如常，四周狂风止歇，命运洞穿虚无带来的异象也已消失，身前三足炉鼎的地火熄灭，鼎内已是空无一物。
一切无不表明着，炼制已经完成，他也服下了三阶魔药，命运之眸。
按理而言，服下命运之眸魔药，秦灵会恢复视野，身体能力再一次获得飞跃，同时掌握独属于自身的天赐能力。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
现在的他，确实恢复了视野，也恢复了未来视的能力，身体能力也有所强化，但却说不上是飞跃。
之前二节圆满，他的数值便已相当于二阶的三倍。
但现在，晋升到了三阶，他的身体数值却仅提升了些微，如今的他若论数值，只相当于二阶的四倍，远远谈不上飞跃。
最为关键的是，秦灵并没有获得天赐能力！
能力的获得宛如与生俱来，在获得的一瞬便会福至心灵，知晓自己新的能力为何，但秦灵如今却没有这种感觉。
他感觉不到，新能力的存在！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秦灵眉头深锁，不得其解。
如果说他晋升失败了，理应陷入永暗，沦为瞎子。
但现在的他，不但恢复了视野，还重新拥有了未来视，而且身体数值提升虽微，远达不到飞跃，但也勉强算是有所变化。
唯独天赐能力，却是连牵强的理由，都找不到……
秦灵沉思，闭目内视。
随着服用魔药，身体机能不断得到强化，契约者也能如同小说中的武者一样，做到内视自身的程度。
他此番内视，便是要看看体内是否出了什么变故。
随着内视，秦灵察觉到了体内四肢百骸中，皆蕴含了沉积未消化的魔药药力，这说明他确实晋升成功了。
毕竟若是失败，药力会尽数流散，不可能沉积于体内。
但是，他的天赐能力，又去了哪里？
秦灵心中疑惑，继续内视，终于在抵达丹田之时，心中一凛。
他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在他的丹田中，赫然有着一颗‘命运之眸’！
命运之眸，是命运序列三阶魔药的名字，名字的由来是因为三阶魔药炼成后呈固态，形似眼眸。
但终归而论，它仍是魔药，而并非真正的眼眸。
它只是形似，并非神似。
可秦灵丹田内的命运之眸，却是不然！
魔药形态的命运之眸足有巴掌大小，但他丹田中的命运之眸却要小上许多，只有正常眼珠大小。
这颗眼眸并未悬浮在丹田中，而是宛如寄生般融入到了血肉内。
它仿佛不再只是单纯的魔药，而是真正化作了眼眸，在血肉中蠕动着，贪婪的窥视着一切。
最为关键的是，在这已然神似的命运之眸上，足有三颗瞳孔！
一黄两彩，一上二下，呈镇压之势。
“三瞳？怎么会是三瞳！？”
察觉到体内异样，秦灵心中震惊，从内视中退了出来。
到了如今，问题的根源找到了。
他之所以身体机能提升甚微，之所以未能获得天赐能力，是因为他没能将服用的三阶魔药彻底炼化，融入体内。
寻常而言，契约者服用魔药，一旦晋升成功，魔药便会炼化，融入到四肢百骸中沉积其内，等待契约者完全消化。
虽未完全消化，但因为魔药融入了体内，契约者便有了相应的能力。
但现在秦灵的情况，却是巴掌大的魔药，外围尽数融入了体内，可最为核心的瞳孔部分，却宛如有了生命，寄生在了他的丹田中！
这种情况是特殊的，介于成功与失败之间，就像是一只脚踏入了三阶，而另一只脚则停留在了二节圆满。
“半步三阶？”
想通缘由，秦灵不禁苦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