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阵地下传来了一阵阵沉闷的轰鸣,一位负责警戒的战士猛然回头,对着战壕内喊道:“敌人又上来了!””
“三连长和战士们立刻扑在残破的战壕边缘,朝着下方望去。只见三辆“潘兴”坦克如同钢铁巨兽一般,碾压着焦土,缓缓向着小高领推进。在它们的后面,跟着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鹰军士兵。”
“三连长眼神一凝,立刻回头说道:“各班清点人数!””
“郑光哲他嘶哑着声音,快速回报:“八班九班,共十人。””
“随即,另一名战士也跟着答道:“七班,一人。””
“听完这令人心碎的报告,三连长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们至少要守到天黑。””
“随即他猛的站直了身体,看着眼前这些伤痕累累、却依旧不倒的战士们,发出了最后的号召:“所有党员!跟我去把这铁王八给端了!其他人,守住阵地!””
““是!””
“一声整齐划一的怒吼,回应着他。随即,阵地上的战士们纷纷奔向自己的战位,准备迎接这最惨烈的一战。”
“郑光哲端起了轻机枪,架在战壕上,与左侧阵地上的重机枪一同发出了怒吼,两条火舌交织成网,死死地压制着坦克周围的步兵,暂时牵制住了他们,让他们无法紧跟在坦克身后。”
“鹰军的进攻队列顿时被打乱,几名士兵应声倒下。但还是有经验丰富的鹰军老兵立刻发现了火力来源,对着后方大声喊道:“机枪!两点钟方向!””
“终于不用再蜷缩在弹坑里,而是跟在坦克后方的那名鹰军少校,立刻抓起了坦克车体后方的步兵电话,对着话筒咆哮道:“把左边那挺机枪给我端掉!””
““轰——!””
“坦克炮塔缓缓转动,随即发出一声巨响,一枚高爆弹呼啸而出,瞬间便落在了重机枪阵地的旁边,掀起了漫天尘土,直接将机枪手掩埋在了塌方的工事之下,生死不知。”
““富贵——!””
“郑光哲看到这一幕,顿时目眦欲裂,发出一声悲痛的嘶吼。”
“可敌人并未给他任何悲伤的时间,在留下两个火力组掩护坦克后,其余的鹰军步兵再度发起了冲锋。”
“郑光哲看着潮水般涌上来的敌人,胸中的怒火与悲痛彻底爆发,他怒吼着端起机枪,将一腔怒火化作子弹,疯狂地朝着敌人倾泻而去。”
“而就在战壕的另一侧,那两位身受重伤的战士,此刻也由眼睛受伤的战士背着腿部受伤的战士,在战壕里艰难地移动着,那名腿部受伤的战士趴在战友的背上,手中的步枪不断地射击,用自己的方式,抵御着鹰军的进攻。”
[呜…呜,今日是怎么回事,老朽…老朽这辈子都没掉过如此多的眼泪…可……这些娃儿…太苦了……太苦了啊….]
[北宋-易安居士-李清照:呜…呜,你为我眼,我做你腿,这…我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而与此同时,三连长率领的反坦克小组也已悄然抵达了预设的伏击位置。在第一辆坦克轰鸣着驶入伏击圈的瞬间,几名突击手和爆破手从掩体中一跃而出!三连长与几名突击手用冲锋枪的火力,死死地压制着坦克顶部的机枪和周围的步兵。”
“而那名爆破手,则抱着炸药包,冒着枪林弹雨,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那辆钢铁巨兽。待来到近前,他猛地拉开引信,奋力将炸药包贴在了坦克的侧面装甲上。”
“可坦克的行进颠簸不平,那沉重的炸药包刚贴上便滑落了下来。”
“那名战士心中一急,想也不想便再度捡起了炸药包,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竟然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将那冒着烟的炸药包顶在了坦克的钢板上!”
“随着“轰——!”的一声,巨大的火光轰然炸开,战士的身影瞬间被烈焰吞噬。”
天幕下的人们看着这壮烈的一幕,心神剧颤,几乎要停止呼吸。
可下一秒,当烟尘稍稍散去,那辆被炸得漆黑的坦克,只是停顿了片刻,竟又发出一阵轰鸣,继续向前行驶!
“为什么!!”
李世民再也控制不住,他猛地站起身,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光幕,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因悲痛与不解而颤抖:“今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那名战士……以身殉国,为什么那铁王八还能动!为什么啊!!!”
天幕之下,所有人都被这残酷的现实击垮了,与李世民一样心痛不解的疑问在弹幕中刷满了屏幕。
而此刻,李今越的眼泪也早已滑落,她强忍着哽咽,声音沙哑地解释道:“因为……因为那时候,以我们当时的条件,无论是集束手榴弹,还是炸药包,从外部都很难对鹰军的主流坦克造成致命的威胁。那样的爆炸……最多只能震荡车组的成员,迟滞坦克的行动……”(当然,用集束手榴弹和反坦克手雷炸履带是可以的,但是三连那时候没有这样的条件,那时候其实子弹弹药什么的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