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骗你。"他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对你们三个,我都是认真的。"
"陈浩南。"陶套套一字一顿,"你一边在人家的婚床上,一边和女朋友同居,然后打电话跟我说你舍不得我?"
电话那头传来窸窣的衣料摩擦声,像是他在调整姿势:"你们三个不一样。苏冉像女朋友,小雨像情人,你……"
"我像你妈?"
"你像家人。"他的声音温柔得近乎残忍,"你能理解我的,对吧?"
陶套套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陈浩南落在这儿的打火机,和半盒她根本不会抽的烟。
"我理解了。"她轻声说,"你把我蒙在鼓里,把她们蒙在被子里是吧?"
陈浩南的笑声清朗又愉悦:"这不是没蒙你嘛。"
"滚。"
陶套套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墙角。屏幕碎裂的声音很好听,像某种东西终于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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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陈浩南出现在她家门口,手里拎着豆浆和生煎。
"消气了?"他歪头看她,眼角下垂的样子像只大型犬。
陶套套盯着他领口若隐若现的红痕——绝对不是蚊子包。
"你知道吗?"她接过早餐,突然笑了,"在这个故事里,新娘是女主角,苏冉是女二号,而我——"
豆浆狠狠泼在他脸上。
"连十八线女配都算不上。"陶套套当着他的面甩上门,"但没关系,在我自己的人生里,我永远是女主角。"
门铃再响时,她从猫眼里看到陈浩南站在原地,豆浆顺着他的下巴滴在限量版球鞋上。
他没再按第二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