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星琼的呼吸有些乱。
"可你现在接近我，真的是因为喜欢吗？"她盯着他的眼睛，"还是因为……你想报复冶言？"
冶鑫的瞳孔微微一缩。
空气凝固了几秒。
然后，他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讽刺："你觉得呢？"
杨星琼的心沉了下去。
她早该知道的。
"所以，你根本不是喜欢我。"她扯了扯嘴角，"你只是……想抢走冶言的东西。"
冶鑫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雨声在窗外喧嚣，衬得屋内更加寂静。
良久，他低声说："如果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会信吗？"
杨星琼摇头："不会。"
冶鑫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那就当我是骗你的吧。"
他松开她，转身走向阳台，背对着她点燃一支烟。烟雾在雨幕中飘散，模糊了他的轮廓。
杨星琼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胸口闷得发疼。
她应该走的。
可她的脚像生了根，怎么也迈不动。
"冶鑫。"她再次叫他的名字。
他侧过头，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如果……"她深吸一口气，"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就证明给我看。"
冶鑫盯着她，突然掐灭了烟，大步走回她面前。
"怎么证明？"他低声问，气息拂过她的唇。
杨星琼抬眼看他："离开冶言的生活，别再想着报复。"
冶鑫的眼神沉了沉，随即嗤笑一声："这就是你的条件？"
"是。"
"那如果我不答应呢？"
杨星琼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那我们就到此为止。"
冶鑫盯着她，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又凶又急，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杨星琼被他抵在墙上，呼吸被掠夺，大脑一片空白。
良久，他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粗重："这样够不够证明？"
杨星琼的唇有些发麻，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不够。"她轻声说。
冶鑫低笑，手指抚上她的颈侧："那要怎样才够？"
"……放开冶言。"
冶鑫的眼神暗了下来。
"做不到？"杨星琼扯了扯嘴角，"那就别再说喜欢我。"
她推开他，转身走向门口。
这一次，冶鑫没有拦她。
只是在她拉开门的那一刻，他低声说："杨星琼，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回来。"
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不是因为冶言。"他的声音很轻，"是因为你。"
杨星琼的手指攥紧了门把。
"信不信随你。"他说。
雨声依旧喧嚣。
杨星琼最终没有回头，迈步走进了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