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们在厅中等候宇文拓的归来之时,宇文拓正带着高要走进奴司的大门。
虽然宇文拓准备解除掉秦国保留至今的奴隶制度,但也知道如今他还不是大巫之位,还不便直接插手其中,所以才入乡随俗的带着高要解除奴籍,要不然,他直接让高要出宫就完了,哪里需要这些。
他早已决定,待到他成为秦巫天后,他的第一件就取消任何类似奴隶制度的律法,让大秦所有子民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而不是莫名其妙被徭役裹斜着成为各种奴隶。
踏入奴司大门,只见这是一处规整的庭院,四周墙壁高大厚实,墙面由青灰色的砖石砌成,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两边则安置着有几个木笼子,笼子里有几位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男女奴隶正或躺或靠,双眼无神的躺在那里,笼子里的地上放了几个被蹭得锃亮的陶碗。
而对于他们的食物,仅仅只是一些喂猪吃的糠泡了泡热水,却也让他们大快朵颐。
看得宇文拓和高要实在是不忍直视,高要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被这样对待,想他之前再苦,也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不过也是多亏了他会厨艺,有一技之长,相对于这些奴隶,才好过不知多少。
庭院正中,一座古朴的堂屋坐北朝南,堂屋的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奴司”二字,字体雄浑有力,彰显着其权威。
堂屋内,光线略显昏暗,仅有几缕阳光从狭小的窗户缝隙中挤进来,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柱,光柱中尘埃飞舞。
屋内摆放着几张厚重的木桌,桌上堆满了竹简,旁边还有一些用于书写的笔墨刻刀。
一位身着黑色官袍的啬夫正坐在主位上,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竹简,对宇文拓和高要的到来竟浑然不觉。
啬夫的官袍上绣着些许银色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革带,革带上挂着一枚小巧的玉牌,彰显着他的身份。
他面容严肃,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正为某件事而陷入苦恼。
直到宇文拓轻轻咳嗽一声,啬夫才猛地抬起头,看到宇文拓的瞬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显然宇文拓来到咸阳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就连这底层的官员,也被通知其样貌,免得惊扰了仙人大驾,惹的仙人不快。
他随即赶忙起身,恭敬地行礼道“不知仙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仙人恕罪。”说着,深深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微微皱眉,他实在是看不惯宇文拓微微抬手,示意他免礼,说道“啬夫不必多礼,今日我前来,是想为这位高要解去宫奴身份。”
啬夫目光在高要身上打量一番,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恭敬地说道。
“仙人有所吩咐,下官自当照办。只是这解除宫奴身份,需按规矩走些流程,还望仙人稍作等候。”
高要站在宇文拓身后,看着啬夫那恭敬又不失威严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他深知自己一介宫奴,在这等级森严的秦朝,能得到如此待遇,全是因为宇文拓。
此时的他,对宇文拓的感激之情愈发浓烈,同时也暗暗发誓,日后定要好好报答仙人的恩情。
啬夫走到一旁的木桌前,从堆积如山的竹简中翻找出关于高要的奴隶登记册。
他小心翼翼地展开竹简,仔细核对上面的信息,一边看一边微微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