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过后,屋里一片忙乱。
大概他们是以为公安来抓赌了,急着把麻将给藏起来。
过了一小会儿,才有个男的打开门站在门口拿手电筒照了照,没有发现异常,他又拉开大门看了看。
发现一切如常后,他嘴里骂了一句,“妈的,吓死老子了。”
“疤哥,怎么样?没事吧?”
这时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女人,站在堂屋门口冲男人小声喊道。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孙爱莲。
梁红旗躲在大水缸后面,咬牙忍着胸中的怒火。
“没事儿,可能是猫儿啥的闹出来的动静。”
被叫做疤哥的男人边回应着边往屋里走去。
“疤哥,还能不能玩?”里面的有个男的又问了一句。
“妈的,老子今天怎么一直心神不宁的,该不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吧,要不今天就别玩了吧,改天咋样?”
“真扫兴,才摸了几圈,我输的钱还没赢回来呢!”
那个男的嘟囔了一句。
“老子又不会跑,改天再打不就行了,非要急着这一会儿吗,万一被抓了咱们都得进去喝稀饭。”疤哥不高兴的骂着。
“行了、行了,就听疤哥的吧,小心使得万年船,改天再打也一样。”另一个男的劝说着。
“那好吧,走了,回去睡觉了,昨天都没睡好,今天睡个早的。”
两个男的跟疤哥打了声招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疤哥又转身去把大门栓好。
“疤哥,我也想回去,要不你送送我吧。”一旁的孙爱莲嗲着嗓子冲男人喊道。
男人突然一阵坏笑,“行啊,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他说着三两步上前,一把将孙爱莲抱起就往屋里走去。
里面传来孙爱莲的笑骂声。
“讨厌,我让你送我回家,你这是干嘛呀,你个流氓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想回家,先陪老子睡完觉再说。”
“不行,我还要回家看孩子呢。”
“看个屁的孩子,钱不要啦,麻将不打了,就你,少在老子面前装贤妻良母。”
随后,啪的一声门从里面关上了。
梁红旗看着这一幕,气到浑身发抖,手脚冰凉,浑身的血液一个劲儿的直往脑门子上窜。
他想冲上去,一拳头打爆这对狗男女的脑袋。
可是当他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冻着了一样,想动动不了,想喊也喊不出来。
全身僵硬到连一只手都抬不起来。
当了这么多年的军人,他知道他这是太生气引起的神经系统混乱。
想要恢复过来,就必须放松心情。
梁红旗不得不在最无法冷静的时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对狗男女。
然后他一连做了十几个深呼吸,强行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到眼前所看到的东西上面,帮助大脑和身体重新恢复连接。
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终于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