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遇强敌,可守望相救,其余部队闻讯朝夕可至,即便不胜,手握十几万大军,不失为武临也。”
张曼成如何不喜,此战若能掌控沙丘义军,声势浩大直追昔日三公将军,登时遣派魏延率两万大军剿灭碍事的公孙瓒,又令部众原地修筑营寨抵御袁绍军。
此刻,完全不知情的公孙瓒还在营地内饮酒作乐,各部兵马亦是无事可做,纷纷卸盔弃兵,各自昏睡、玩耍,可真是兵不是兵,将不是将。
关靖协同严纲突然闯入大帐,营寨内诸将勃然大怒,公孙瓒见关靖大怒而来,不以为然道;
“关先生为何这般慌乱,莫非叛军打过来了,还是汉军击破敌营,决战之机已至?”
闻言,田豫、田楷等将领瞬间清醒,满是期待是望着一脸不悦的关靖。
只见关靖默不作声的摇头否定,一群人顿时失去了兴趣,继续端起酒杯大口饮尝。
关靖见众人神情颓靡,将心涣散,不由大感失望,对着一身酒气的公孙瓒警告道:
“公孙将军,叛军忽然偃旗息鼓,鸣金收兵,其动向不明。
斥候探查一支数万人大军自南面驰来,看其旗帜好似是张曼成大军,叛军举动奇特,必是南面战场发生异动,可整顿兵马时刻应对变化。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为何自甘堕落。
两军作战,岂能以酒气丧志,生死之际如此粗糙,他日必然身首异处,溃败垂成啊!”
公孙瓒当即大惊,仿佛嗅到大战般兴奋,急忙披甲持剑而出,严纲、关靖紧跟不舍,其余众将面带愤怒,停顿片刻后也整顿衣甲跟随。
公孙瓒刚要派兵探查叛军动向,忽然听闻营寨外喊杀声大震,数名败兵落荒而至,跌落于地上嚎啕大哭道:
“将军,将军啊,叛军忽然倾巢而出,兄弟们防备不及时悉数被歼灭,三千仅存数十人逃出生天,叛军正朝营寨杀来!”
公孙瓒闻言大怒,立即号召亲卫聚集部队反击,而异常清醒的关靖立刻制止住,满面死灰道:
“万事休也,营寨中不过数千兵马,汉军又心神懈怠,敌军来势汹汹迅捷似闪电,绝不会给予我军太多时间。
为今之计,唯有舍弃此地营寨,保存幽州将士为上,抓紧时间撤退吧,估计韩馥旦夕将至,不可一时义气葬送性命!”
公孙瓒心有不甘,如何能独自逃生,眼睁睁看着数千将士身死战场,关靖见他于心不忍,声音略带悲切的高呼道;
“主公!”
公孙瓒见营寨内一片大乱,士兵四散而逃,远处敌军大喊活捉公孙瓒,心中大骇,方知此刻已然回天乏术,悲切道;
“吾恃盛壮之气,轻视大敌,三军之众,莫不寒心。
即使斩将搴旗,威振疆埸,亦偏将之任,非拯救大厦将倾也。
愿抑贲、育之勇,怀王霸之计。
且今日兵败死巨鹿,皆是轻敌之故,今后切宜谨记,莫忘今日之耻也。”
关靖心生悲切,却还是宽慰道:“非也。
为将之道,勿以胜为喜,勿以败为忧。
此乃叛军度我无备,乘虚攻击,何以应之?
今后防备,当比每夜更加谨慎。此番生死分定,主公勿忧,恐伤贵体。”
言毕,公孙瓒不在长吁短叹,携带田豫、严纲、田楷、谋士关靖等将突围,他一枪一矛,当先开道。
如狂涛、似恶浪,不可遏止,黄巾军见之无不避让,总计不足千余人逃出升天。
而姗姗来迟的魏延见满地狼藉,却不见任何有身份汉军将领,望着空荡荡的大营仰天长叹,命令士兵仓促赶回营地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