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佐格看着被痛苦灼烧的源稚生,脸透出一丝嘲弄的笑容:
“我只是……引出了你那暴戾的第二人格。于是,在你哥哥看来,你就成了那个会嗜血的疯子和恶鬼。”
赫尔佐格微微转头,目光越过源稚女的肩膀,落在源稚生身上。
他的声音带着残忍的怜悯:
“你哥哥啊,是个太正义的年轻人。他爱你,深爱着你,可他却又不得不……”
赫尔佐格冰冷吐出最后几个字:
“亲手杀了你。”
“噗——!”源稚女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浑身剧痛,痉挛着倒在地上。
那不是身体的伤,而是整个世界、整个人生的信仰,彻底崩塌所带来的剧痛。
他痛苦地蜷缩着,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王将!我……要……杀……了……你!!!”
绘梨衣那无喜无悲的眼神也变为微寒,金色的光芒一闪。
这个女孩思维单纯,不懂权谋,但她大概看得出——
眼前这个“老爹”橘正宗,似乎是一切谎言的源头。
就在源稚女近乎崩溃的嘶吼中,源稚生上前,沉默地将他扶起。
他的手紧紧握住源稚女的胳膊。
兄弟俩对视一眼...
眼神中再也没有迟疑,只有一种冰冷的杀意。
“我们去杀了他。”
兄弟二人提刀,缓缓逼近赫尔佐格。
赫尔佐格却笑了,胸有成竹。
“我能说出真相……自然,留有后手。”
话音未落——
“嗒……嗒……嗒……”
一种尖锐而古怪的梆子声在空旷的平台上突兀地炸响。
这声音不大,却像是某种神秘仪式的号角。
源氏兄弟,还有站在一旁的绘梨衣,身体同时僵住!
他们的肌肉瞬间紧绷,
发出“咯吱吱”的声响,像三张被拉满的硬弓。
源稚生和源稚女痛苦地仰起头,口中开始涌出白沫。
三人的瞳孔在纯粹的黄金和漆黑的鬼影之间疯狂闪烁,仿佛是几盏金色的灯,在黑暗中时明时灭。
一种自己无法控制的力量在源稚生的体内升腾!
这就是恶鬼的力量吗?
路明非告诉源稚生的故事,都在一一变成现实:
路明非说,王将和橘正宗是一个叫做赫尔佐格的人。
赫尔佐格会用梆子声控制兄妹三人。
最后兄妹三人会被当做白王的容器和食物......
恶鬼之所以可怕,并非因为它有多么强大,而是它像宿命一样,无法回避。
赫尔佐格的声音变得充满蛊惑:
“稚生,稚女,还有绘梨衣,我的孩子们,”
“你们都是我精心培育出来的完美的皇,你们必须听从我的命令。”
随着梆子声的引导,三兄妹的精神世界中,如同被注入了一股抽象而疯狂的洪流。
赫尔佐格在黑天鹅港,早已用纯血龙类的精神污染法,在他们三人脑中种下无形的锁链。
他负手而立,如神谕宣判:
“孩子们,去吧,只有你们才可以杀死那个八岐大蛇,让我得到圣骸。”
而兄妹三人的意志渐渐被扭曲、侵蚀,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缓慢而坚定地走向另一个深渊。
赫尔佐格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胜利的狂妄。
他的眼睛贪婪地扫视着绘梨衣,仿佛在看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
“光是找到寄生者还不够,还得为它找到宿主和食物。”
“这个世界上只有极少数的适格者能被神寄生,譬如伊邪那岐和须佐之男。”
赫尔佐格脸上的笑容变得无比狰狞。
“而你,绘梨衣……”
“你是我最伟大的作品。”
“完美的白王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