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一侍者跑的气喘吁吁,“华夏族使者言,马匹颠簸恐损毁精细瓷器,不肯回转。”
殿内众人闻言,全都将目光投向主位。
“倒是吾考虑不周。”齐君叹口气。
“皇事紧迫,华夏使团情有可原。”
几个君主纷纷出言宽慰。
齐君亦若无其事的应和。
“华夏使团为表歉意,特奉上五坛佳酿!现已运至宫门。”仆从想了想补充一句。
“正好!”齐君挥手,“早闻华夏酒水如琼浆,今日正好与诸位共尝!”
几个君主互相对视,其中一人起身作礼。
“多谢齐君美意,照华夏使团行程,今夜必定宿于宋地。”
“吾等欲往宋王邑一观宝物,齐君何不同行。”另一君主道。
其他君主也纷纷起身,作势拜别。
主位上,齐君面上挂笑,心中怎一个恼怒了得。
起身相送,谢绝了众人邀他同去的‘好意’。
“君父,孩儿欲往宋王邑一观宝物,望君父允诺!”
“不许去!”齐君寒声道。
请求之人是齐君最小的女儿,平日受宠而骄:“父亲,孩儿去去就回,即便披星戴月亦不会留宿在外。”
齐君心中郁结,冷冷瞪了对方一眼,拂袖离去。
华夏使团可谓马不停蹄。
甚至连吃干粮的功夫都没省,日头还挂在西天,便已经出了齐地。
“蒙贵部护送,感激不尽!”
“共为皇事,不敢居功!”
许玉匠与齐君亲信寒暄几句,各自回到队伍。
“大家停下喝口水、吃些干粮再行赶路!”许玉匠招呼队伍停下,“肚里没东西,怎么走的快。”
“岂有此理!”齐使闻声眼睛瞪的溜圆。
“蠢货!”那亲信面带寒霜,冷哼道,“回王邑!”
看着齐地军队离去,许玉匠对着使团成员道:“大家慢些吃,慢些喝。”
“大人,俺们不是着急赶路吗?”有成员不解道。
“着急也不能亏了肚子。”许玉匠笑眯眯道。
宋地,王宫。
“汝说什么?”听闻华夏族使者求见,宋君满心困惑,“华夏使团?”
“他们不应在齐王邑吗?”
“上君,就是华夏使者,已经候在宫门了!”
“到底怎么回事?”
“奴不知道啊!”
“去请他进来!”宋君下令道。
华夏使者进殿,虔诚一礼。
“上君。”使者道,“敝族使团途径贵地,因使君许大人身体抱恙,又天色欲晚。”
“欲进贵邑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主位上宋君听的呼吸急促。
他本以为华夏族少说要在齐地逗留数日,都准备携妃子去城郊园林玩赏。
结果现在告诉他,华夏族使团就在宋地?
“使者还请速速告知许大夫。”宋君压抑心头狂喜,“本应隆重迎接,但错估了贵部使团之行程,还望见谅。”
“主动、隆重的护送,本就是吾等之本分,使团既至,哪里有借宿一说。”
“来人,调集卫队,跟随这位使者一同前去,迎接华夏使团!”
华夏使者满口称谢,再拜退下。
“快,通知下去,华夏使团至,务必保证王邑安宁!”
渐归沉寂的宋王邑,顿时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