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蓝薇叫住对方,“我知道上头主子盯的紧。”
“你还是低等侍女吧?不想升一升?”
“您……”木棉侍女不解,但是停下了脚步。
“我只是一个人待着太烦闷,想让你陪我解解闷。”蓝薇道,“只要你每天来陪陪我,我可以教你识字。”
“你觉得怎么样?”
“你若能写几个字,就远远比其他侍女要强了。”
“您……好吧!”木棉道,“不过奴现在忙着去帮主子传话,不敢久留。”
“要等到太阳落山才行。”
“一言为定!”蓝薇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先去。
她还是妃子时,对这些生活艰苦的侍女多有照拂。
当日那些怜悯之举,成了她落难时候的救命稻草。
元妃寝宫。
“这齐妃仗着父族底蕴,本就跋扈。如今又有华夏使者的支持,更是笼络嫔妃,收买人心。”
“妾以为,若您此刻退让,不但您元妃的地位,就连前朝的二皇子的权势也会受到影响。”
有妃子蹙着眉头,一副为元妃着想的神色。
元妃低眉不语。
齐妃若只得那些赏赐的话,她并不在意。
即便对方身着紫绸,压自己一头也不足以动摇她元妃的地位。
可对方偏偏得到华夏使者的承诺。
而这是自己贴身侍女亲耳听到的,绝对做不得假。
“那你以为,该如之奈何?”元妃问道。
“呃……妾……妾以为……”那妃子支吾片刻,“克扣齐妃用度、禁足!”
“对禁足!”
“齐妃不安分守己,笼络妃子,您可以禁她足!”
元妃听罢不动声色。
这也是个蠢的。
用这些寻常手段如何能遏制齐妃的势头,相反还可能让自己背上嫉妒的名头。
“你们几位,没有要说的吗?”
“臣妾以为,奚妃的法子不妥。”骊妃开口道。
“还请详述!”元妃抬眼道。
她与骊妃都是东部大族的妃子,两人平素交情便不浅。
“与其申斥、克扣齐妃,不如以迅雷之势,打击齐妃气焰。”骊妃道,“那华夏使者明知身份尊卑,却刻意给予齐妃远超您的礼物。”
“不如……”骊妃犹豫着,看看其他几个妃子。
元妃会意,拉起骊妃的手,出了屋门。
“不如以里通外臣、祸乱宫闱治其罪!”骊妃眼神锐利,“再下令彻查所谓‘恩情’,一旦发现证据,那么齐妃未尝不会成为下一个蓝妃。”
“蓝薇是个可怜人。”元妃叹口气,“她跟齐妃不一样。”
“臣妾失言!”
“具体如何行事?”元妃又问,“华夏使者以报恩之名进宫,是经过我同意的。”
“其行为无可指摘,若用宫规打压齐妃,这岂不证明是我命令失策?”
“臣妾倒以为这华夏族使者心怀叵测。”骊妃道,“他如此行事,不是简单的失礼,似是有意挑起宫廷纠葛。”
“既然涉及外臣,便不仅仅是后宫之事,让小皇插手便会合礼!”
当日傍晚,二皇子受召入宫。
“母妃,您想过齐君的反应吗?”
“想过华夏族那使者的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