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话音刚落,药庐的门被轻轻推开,公子笑着走了进来,仿佛刚到一般:“哎呀,这么热闹,我没打扰到各位吧?”
二十分钟后,不卜庐的厅堂里,公子的笑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椰羊…椰羊!太好玩了,你们居然被这种东西耍了一通!”他笑得直揉肚子,眼泪都快出来了。
“别幸灾乐祸!”派蒙气鼓鼓地瞪着他,双手叉腰。
“哎,真是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公子收住笑,摆了摆手,“好吧,为了感谢你们让我这么开心,我来解决所有问题。”
他转向白术,微微颔首:“这位...白术老板,对吧?我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公子」。不嫌弃的话,我们未来可以多多合作。若「不卜庐」有需要,愚人众可以帮忙建立椰奶的快速供货渠道。”
长生在白术颈间扭动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怀疑:“嗯?早就听说愚人众会拉拢「道上朋友」,但「不卜庐」是只用椰奶就能收买的吗?”
“椰奶,椰奶。”七七拉了拉白术的衣角,眼神亮晶晶的。
“好好好...”白术无奈又宠溺地应着,对公子笑道,“那就多谢「公子」先生了,祝我们未来合作愉快。这「永生香」也打个折,算你们两百九十九万吧。”
“三百万和两百九十九万有什么区别吗?!”派蒙简直要跳起来。
钟离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两百九十九万…乍一听也没什么,但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比三百万少了一万。”他转向众人,“好了,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我们也该回玉京台了。「公子」先生、白术老板、七七小朋友,后会有期。”
众人道别后,公子看似率先走出不卜庐,却在街角的巷口停下脚步,眼底的笑意渐渐淡去。
“真是一群有趣的人,好久没这么笑过了。”他轻声自语,随即眼神一沉,看向巷子里的阴影处,“那么,在我来这里之前...早已潜伏的你,有「听见」什么吗?”
阴影中,叶卡捷琳娜躬身行礼:“是,「公子」大人。他们提到,「黄金屋」被七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公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凝光,还有七星。你们想要隐匿在黄金屋的...除了「仙祖法蜕」,还能是什么呢?”
他抬头望向玉京台的方向,语气带着几分复杂:“对不起了,旅行者。但我早就告诫过你吧?须知璃月古谚:「隔墙有耳」。”】
胡桃端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一盏热气腾腾的茶,茶香袅袅,令人心旷神怡。她的目光却被屏幕中的七七吸引住了。当她听到七七说出“椰奶”二字时,她愣住了,众人也都愣住了。
胡桃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哎哟哟,七七这小脑袋瓜,倒把客卿先生都绕进去了!”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在房间里回荡着。
笑罢,胡桃还不忘朝一旁的钟离方向扮了个鬼脸,似乎对七七耍了钟离感到十分得意。
而此时的钟离,脸上虽然还带着些许无奈的笑意,但也被胡桃的活泼可爱所感染,嘴角微微上扬。
然而,胡桃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白术无奈的眼神。白术的颈间,长生正用它那柔软的尾巴轻轻拍着白术的衣领,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看吧,我早说过七七的‘椰羊理论’能逗乐半个璃月,现在连胡堂主都被传染了呢。”
在蒙德的天使的馈赠酒馆里,温迪正抱着他心爱的琴酒,饶有兴致地看着屏幕。当他看到派蒙被长生吓得躲到荧身后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连手中的酒壶都跟着晃动了几下。
“哈哈,小派蒙这胆子,跟风神像上的鸽子可有得一拼呢!”温迪调侃道,“不过荧倒是挺沉稳的,连‘蛇说话’这样的事情都能如此镇定自若——下次有机会,不如请她们来蒙德玩吧。我以风之神的名义担保,这里绝对没有会说话的蛇,只有会唱小调的风哦。”
一旁的迪卢克并没有像温迪那样开怀大笑,他只是默默地擦拭着手中的酒杯,目光却始终落在屏幕中公子出场的画面上。只见公子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
迪卢克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公子的出现有些疑虑,“愚人众的执行官,总是在这种时候‘恰巧’出现,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低声说道。
然而,尽管心中对公子有所警惕,迪卢克的嘴角却还是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笑意。毕竟,让大名鼎鼎的荣誉骑士都能吃亏的事情并不多。
艾尔海森的手停在书页之间,他的目光却被镜子中的荧所吸引。荧时不时瞥一眼门外自以为躲得很好的公子。
艾尔海森暗自赞叹:“观察如此细致,逻辑如此清晰,即便是在如此荒诞的‘椰羊事件’中,她也没有忽略任何潜在的异常。”
然而,当看到最后“公子”与他手下的对话时,所有璃月人能很生气。
“好一个愚人众执行官!”一位老者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愤怒地说道,“表面上帮着付摩拉,背地里却让手下偷听消息,还打黄金屋的主意!”他气得花白的胡子都在颤抖,“亏得我们之前还觉得他偶尔像个爽快人,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算计!”
旁边卖香料的摊主也连连点头,手中的秤杆都忘记放下了,“就是啊!连‘不卜庐’的热闹都要凑,凑完了还藏着坏心思,这行事也太不光明正大了!”
议论声越来越烈,有人攥着拳头骂愚人众居心叵测,有人担忧黄金屋的安危,直到角落里一个穿短打的青年突然拍了下大腿,声音盖过了周围的嘈杂:“等等!你们还记得镜里旅行者的样子不?”
众人闻声转头,青年指着梦境空间残留的微光痕迹,语速飞快:“当时派蒙说要找公子帮忙,旅行者不是老往门外瞥吗?我当时还以为她是急着等人,现在想想——她肯定早就察觉公子在外面了!不然怎么会总往那个方向看?”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沸腾的议论里,众人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纷纷点头附和。“对啊!我也看见了,旅行者当时眼神就不对劲,不是随便看看的样子!”“这么说,她早就知道公子在偷听?那她怎么没说呢?”“说不定是想看看公子到底要干什么!旅行者心思细,肯定不会平白让别人跟着!”
茶馆老板端着茶壶走过来,笑着插话:“要我说,旅行者心里门儿清着呢。之前没有找到‘椰羊’时,她就压根没有乱,反而在见到白术大夫的时候就能看出长生的不凡,现在面对公子的小动作,肯定也有自己的打算。咱们啊,与其在这瞎着急,不如相信她——毕竟她帮璃月解决过不少事,这点心思还是有的。”
这话让众人渐渐放下心来,愤慨的情绪也淡了些。有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笑道:“也是,旅行者可不是会吃亏的人。公子想玩心眼,说不定早被她看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