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最难讲。
薛甄珠是个小孩子,不是自己一个成年人柳绵绵,关于薛宝珠的情况要怎么对人说?
对谁说?母亲?不行。祖母?更不行。
大姐姐?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薛甄珠有种手神不进屏幕的无力感。
作者的手一定要这么残酷吗?
她有想过薛宝珠要跟大姐姐争权夺利,要骄横跋扈耀武扬威,要为大姐姐的皇后之位制造一点障碍。
可现在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要她这么惨是为什么?
单纯是因为作者笔力不够了,就要写死一个人来玩吗?
薛甄珠很郁闷,带着连翘出门去找好吃的。
城东有个甜酒粑摊子,不知道今天出摊了没有。
“小姐,老爷说三日后放榜,叫咱们消停些。”连翘有些担心。
“这不是很消停吗?吃个东西而已,又没有闯祸。”薛甄珠很烦。
甜酒粑老板是两姐妹,人很干净利落,一看就不是京城人士。
薛甄珠最爱的冰酒酿圆子这里吃不上,这碗叫做甜酒粑的小吃是最接近记忆中学校门口小吃街的味道。
热的就热的吧,反正现在的风也已经开始变凉了。
主仆二人吃的热汗直冒。
甜滋滋的味道暖和和的酒香让薛甄珠流连舌尖的美好而无暇想起那些烦恼。
只要心飞起来够快,那些烦心事就追不上自己。
“老板,他们吃的也给我来一碗。”
学人精?
声音未落,说话的人已经自顾自坐在她们这桌。
有没有礼貌?认识吗就坐一起?
那边那么多位置呢!
刚要出声把人赶走,薛甄珠瞪大眼睛忘了嘴里的甜酒粑。
“你怎么在这里?”
卫肇擦着脸全是嫌弃:“你吃完再说话行不行?我一脸都是。”
“这是个问题吗?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出现了?”薛甄珠看着眼前黑瘦眼睛晶亮的卫肇有点不敢认。
“京城又没有通缉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卫肇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甜酒粑,又加了一勺糖。
尝了一口直摇头,凑到薛甄珠跟前小声说:“不如我们家的,我改天给你送过去,还加冰。”
“现在说的是这个问题吗?”在美食面前薛甄珠很少能经得住诱惑。但是这次不同。
她认真地盯着卫肇的眼睛,让他败下阵来。
“好了,一会儿告诉你。等我再吃一口。”
卫肇很久不在京城活动了,即便偶尔捎信过来也见不到人,神龙见首不见尾。
怎么江佩索回来过一回,卫肇也大摇大摆地在京城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