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甲第七,薛怀远。
“中了!”薛甄珠跳起来。
刚才七嘴八舌的人见她年纪小,赶紧问:“你大哥呢?”
“人在哪儿?”
“可有婚配?”
……
连翘拉着薛甄珠挡在身后,家丁也围过来护在中间。
好不容易才回到马车上。
“中了?”王夫人眼角含泪双手扯着手帕。
“当然。大哥哥大喜!二甲第七!”薛甄珠给母亲擦眼泪。
回到家,府里已经挂上了彩,喜气洋洋。
薛英带着薛怀远在祠堂跪拜多谢祖宗庇佑。
“祖宗庇佑哪有自己努力刻苦管用?三九寒天都不曾懈怠,如今终于有了回报。”祖母丝毫不给那些牌位面子。
“看什么看,你父亲的牌位就在上面,他也会说我说得对。”
“好好好,母亲说得是。”天大的喜事在面前,薛英好像丢去了这些天的隔阂,在母亲面前恢复成一个孝子。
“你父亲年少时就是勤奋刻苦,从没有说什么得先人庇佑才有今天的话。后代子孙那么多,那些祖宗们忙得过来吗?”
祖母越说越高兴,拉着薛怀远的手不停地说好好好。
薛甄珠瞧着大哥哥竟然前所未有的傻气,嘴角就放不下来。
她也跟着笑起来。
等她说完看榜的时候看到的那些趣事,祖母笑得止不住地说她淘气。
“母亲还说没有这等事,明明就有。”
“那些人原本还说哥哥年轻这次不一定上,真是没见过世面。”
“瞧见哥哥上榜了,着急忙慌地要来堵我,差点我就回不来了。”
薛怀远一拱手:“这么说还劳累了三妹了。”
“可不就是。”薛甄珠配合着他少有的轻松淘气。
薛明玉捂着嘴:“妹妹就不该帮哥哥都拒了,说不准他是愿意的。”
“哎哎哎,这可不是这可不是。”薛怀远连忙摆手。
薛云裳看着他们的热闹,虽想着不关自己的事却忍不住微微翘起了嘴角。
殿试一甲前三名很快就出来了,那位姚公子果然是状元。
“恭喜薛兄。”林铣和薛怀远对坐。
薛怀远却显得有些心事:“多谢林大人。”
“只要上榜都是英雄,薛兄何必执着于没能进殿试争夺前三,闷闷不乐?”
“哪里哪里。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当然知道。能上榜已经很满足了,并不是为此时烦恼。”
“哦?那是为何?难道大学士和侍郎又要给你安排赏花宴了?”林铣调侃道。
京城人皆知薛怀远入了翰林院大学士林萧西和户部侍郎章蕴两位大人的眼,频频找他喝茶对诗赏花品酒,为的就是为家中娇儿寻觅良婿。
薛怀远的才华人品,他们都看在眼里,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们两位甚至说开了公平竞争。
两位大人待薛怀远不薄,人品贵重,他实在难以推拒。
这被林铣当面戳穿,薛怀远觉得很不好意思。